上张口就吐出一口苦水,眼眶爆起。 天真见状赶紧跑上去,边扶着刘丧边给他递水壶,我看见他露出的一边耳廓鲜血淋漓,鼻子不由得狠狠一酸,条件反射攥紧小哥的衣袖,低头用力的眨眨眼睛。 “咳咳——” 刘丧吐掉漱口的清水,抬头看向小哥,红色蛛丝密布的眼睛微微放空,冷静的语气颤动不已,他却并不在乎,只极力稳声道:“偶像,路是通的,我们得再来一次。” “你——”我忍不住出声,却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底下同样静默良久的胖子在此时开口,沉闷的声线不知是感叹还是钦佩:“刘丧,到今天我才真的有点服你了。” 刘丧有力无气地笑笑:“只有今天吗?” “以后看你表现。” 胖子的回答从不让人失望,刘丧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那我谢谢你啊。” 摆完,他才意识到胖子看不见,天真想扶他起来,叹息道:“难受就算了,何必呢。” “小问题,别废话了。” 刘丧要摇头,可是脑袋沉的像抬不动似的,刚到半空,又无力地坠落下去。 小哥在这时拍拍我手背,我松手,看着他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搭住刘丧的肩膀,片刻,又走到一旁继续放炸药。 这般循环两次,到第三次的时候,刘丧的左耳血流成河,半张脸都是鲜红的血。 他牙关发颤地告诉我们,迷宫里回音严重,干扰因素太多,他实在听不清楚,目前只听明白地道下面的走向,不算特别复杂,应该来得及在虫人到之前逃离。 刘丧擦着从耳道流出来的血迹,让胖子抓紧时间出发,面容单薄如纸,仿若一吹就破。 最后他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墙头,勉强看一眼迎向他的天真,刚要挤出一丝掩饰般的笑容,却好像连这点力气都没有,笑意挂到一半就倒在了天真肩上。 天真缓缓托住刘丧,翻出他受伤的耳朵,小哥伸出手,在耳后轻力一捏,我当即紧张地问道如何,刘丧会不会聋。 却见小哥沉默半晌,摇摇头道:“要看他的运气,也许会,也许不会。” “行吧,这家伙耳朵要废了,后半辈子就得指着咱们了。” 天真吃力地扛起刘丧,我帮着他把刘丧安到小哥背上,而胖子早已十万火急的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