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鱼我们吃的多,来历五花八门,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潭鱼掺杂其中,天真没回答,只道:“放回去吧,长那么大不容易,我们吃不了多少。” 雷本昌不置可否,只吃力的拽着鱼线,待把大鱼彻底拖上旱地,我们才发现,鱼肚子上有道巨大的咬痕,大到近乎横贯整条鱼身。 “刚才不是我把它的力气消耗掉的,它忽然不动了,是因为被一条更大的鱼咬了一口,立即就死了。” 天真用巴掌丈量伤口长度,不大,却十分精准和利落,显然咬合力极强,钓上来的是条大青鱼,体长一米六,品种未明,但也是个庞然大物。 能在水下悄然无声的将它一击毙命,其凶猛程度已经昭然若揭。 雷本昌望着鱼腹喃喃自语,眼光一下子大盛,亮出灼人的光华,曾经的浑浊烟消云散,他目光死死的盯住水潭,身体骤紧,仿佛找到支撑力一般,再不复往日的颓然。 这是在悲观里浸泡的久了,乍然看见希望的眼神。 这条鱼对他来说,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那几具尸体…… 我复杂的凝视着雷本昌远去的背影,他将鱼拉去水岸旁,熟练的剖开鱼肚,边洗边进行简单的处理。 胖子经过我身边时停住脚步,见我呆滞,疑惑的瞄了瞄我,一掌拍上肩头 “干嘛呢,表情都快哭出来了,还在想刚刚的事儿?哎呀,保大,孩子跟你姓,房本加你名,爱过。我替小哥打包票,以后你就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四分之三。” 我无语的瞅向胖子,他嘿嘿的笑着,拽过我一同朝雷本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