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银杏见此立马跑了过来,就要做声,被恢复理智的苏风吟拍手止住。 她起身看着王嬷嬷:“嬷嬷,这些年你假公济私,给自家捞了多少好处,可需风吟一一列举?” 王嬷嬷脸色霎变,骂骂咧咧离开。 苏风吟坐回到椅子上,放在袖中的手不住收紧。王嬷嬷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母亲的确走了。母亲生下她后,亏空得厉害,又要为整个家操持,在她十三岁那年,就久病不起。 后得知父亲犯错,母亲心急之下,便撒手去了。 见她脸色不好,银杏小心唤她:“姑姑……您先把衣服换了吧。” 银杏的声音,拉回了苏风吟的思绪,询问道:“内务交接得如何了?” 无论是宋瑾墨的态度,还是方才她与王嬷嬷撕破了脸面,都提醒着她,该尽早离去。但离开前,该交接的事务还得交接。 “有些不顺利,还需几日才能结束。” “那秋桃那边呢?”她追问道。 “她正与柳大人核验,若顺利,几日就能完成。”察觉出什么,银杏抬头看向苏风吟,“姑姑是要?” 苏风吟离开椅子,起了身,看向院子:“这里始终不是我的归处,该离开了。” 银杏双膝落地,面带焦急:“求姑姑带着奴婢与秋桃一起离开,奴婢与秋桃早没了家人,这些年若非不是得姑姑照拂,奴婢活不到今日,”她接连叩首,“姑姑,求您了。” 苏风吟赶忙转身,阻止银杏继续叩首,并将银杏从地上扶了起来:“若不带你们,又岂会告诉你。” 银杏的眼睛立马亮了:“奴婢就知道,姑姑最好了。” 苏风吟苦笑了声,何所谓好与不好,不过是想全了她们这些年助她的情分。 知她着急离开,银杏与秋桃的速度提快了些,三日便完成交接。若按照寻常记账的法子去核对,没个半个月定无法完成。 两年前,她被宋瑾墨委以重任,负责打理所有的产业,为了记录更加便捷,她将一个老账房的算数法子,与她自己幼时无聊摸索出来的法子贯通融合,让在册的记录都清晰明了,遂提升了好些效率。 她又接到回信,有往来的镖行愿意护送她们前往苏州,次日她便携着银杏与秋桃出宫,去镖行与镖队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