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多时,梁骆白从场上下来,朝她走过来,陆斯陶顺手拎起一瓶未开封的水递过去。 梁骆白接下,道了声谢,坐到她身边,笑说:“没听你喊哥哥加油。” “上回说不喊哥哥,是因为我们不参加篮球赛了。”他挑了下眉,笑看着她。 陆斯陶:“……你们不是在打着玩么?有在比赛?” 梁骆白摇了摇头,拧开瓶盖喝水,抬眸一瞥,想起来什么似的:“你的保镖会打篮球吗?” “应该会吧。”她知道尤永和徐铎会打,没和段邃聊过这些,所以是真不知道,至于两个新来的,确实也不太了解。 陆斯陶回头,视线正好与段邃的对上,她忽地顿了一顿。 梁骆白站起身,也望向段邃,挑眉:“打一场?” 段邃与他对视,不偏不倚:“好。” 云焦做裁判,其他人全上场,陆斯陶纯纯观众。 她对篮球了解不多,纯粹看个热闹——季宴和起跳很帅,梁骆白投篮很帅,段邃……段邃他,好像怎么样都很帅。 他好像很会打篮球的样子,梁骆白和另一个不眼熟的男生都防不住他,他得分也最多。 他没穿运动服,直接把衬衫的袖口挽了上去,露出一截手臂,动起来,那个肌肉线条更漂亮。 躬身运球时,肩胛脊背绷紧的肌肉,起跳时,紧实分明的胸肌腹肌腰线,隔着薄薄一层衬衫的布料勾勒出形态,越是这样隐隐约约的看不见,越是让人想看。 陆斯陶的视线像是被强力胶黏住,有点挪不开。 她忽然有点后悔,决定换计划之前没有一次性看个尽兴。 她转念想了想,现在也是可以看可以摸的,看看摸摸但不对他负责就可以了啊。 中场休息,段邃朝她走过来,陆斯陶淡淡移开视线,拧手里的瓶盖。 可是这款运动饮料的瓶盖材质坚硬,还很紧,她虎口处都硌得有点痛了也拧不开,她下意识摊开手掌看了看。 这时,手里的瓶子被拎走,她仰头,对上段邃的眼睛。 天色擦黑,球场的灯已经打亮,从他身后的方向照过来,在他头顶笼上一层光晕,有种毛绒绒的质感。 他拧开瓶盖,把水递回到她面前。 陆斯陶轻轻眨了下眼,接过瓶子。 他曲膝蹲下,拉起她先前拧瓶盖被硌到的那只手,指腹轻轻揉了揉她虎口里侧被瓶盖印出的轻微红痕。 “疼不疼?”他低声问。 陆斯陶理所当然:“疼啊。” 段邃抬眸看着她,忽地笑了。 ……笑什么。 陆斯陶踢他的鞋尖:“你笑什么?” 段邃没说话,只轻摇了摇头,抬手,用指背碰了碰她的脸颊,他喜欢她对自己这种无意识的、信赖的撒娇。 陆斯陶:“……?” 突然的怎么……突然的怎么氛围就温柔暧昧起来了? 这可不行。 陆斯陶自然地抽出手,拿开瓶盖,发现自己并不想喝这种运动饮料,她顿了顿,伸臂把饮料递给刚走过来的梁骆白。 “要喝水吗?”她目光清澈。 段邃轻轻碾了下指间的薄茧。 “好啊。”梁骆白弯唇接下,“谢谢斯陶。” 季宴和忽然有点想笑,觉得陆斯陶的表现像个经验不成熟的负心小海王,过于刻意了,倒显得有点可爱。 以男人的眼光看,这个保镖像是真喜欢他妹妹,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的立场始终是不支持。 季宴和向来极护短,宁愿自己妹妹海王养鱼,也不愿她被男人哄骗。 休息结束,上场前,陆斯陶冲季宴和喊:“哥哥加油!” “不跟我说?”梁骆白笑着打趣。 陆斯陶笑弯眼睛:“骆白哥哥加油。”她又冲着和他们一起打球的陌生朋友,“加油。” 再转头跟自己保镖说:“你们也加油啊。” 段邃没动,看了她一会儿。陆斯陶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目光疑惑地瞅他一眼。 他默了默,起身上场了。 陆斯陶望着他的背影,轻抿了下唇角。 场上依旧精彩,陆斯陶敛起思绪,看热闹看得很尽兴。 梁骆白起跳落地不慎崴到脚,身体重心不稳,倒下去时牵连到段邃,重心压到了段邃的脚踝上。 陆斯陶心惊,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