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场上其他人纷纷上前去拉两人。回到场边,陆斯陶低头看了看段邃的脚,又仰头看了看他的人。 “我没事。”段邃低声对她说。 陆斯陶点点头,轻声说:“不会耽误工作就好。” 段邃望着她,没说话。 梁骆白看向一旁的两人,顿了顿,从球风可以看出来,斯陶看重的这位保镖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梁骆白的教养也不会允许自己做掉价的小人之事。 他略微颔首,对段邃开口道:“刚才的事,抱歉了。” “没事。”段邃淡淡回,“意外而已。” 只是打着玩,不是什么正经比赛,有人受伤,大家也就默认不比了。陌生球友们回了场上继续玩。 梁骆白不方便再开车,季宴和要送他回去,不能陪陆斯陶吃饭,便说下次再一起。 梁骆白说,下次他来请。 陆斯陶弯唇应下,让他好好休息。 - 陆斯陶没有太大的食欲,回到家,只吃了几口雪莲子炖燕窝,便回了房间。 洗完澡出来,收到周璟的闲聊消息,说某品牌的新出的系列珠宝很漂亮。 陆斯陶回给她一个“买”的表情包。 周璟:「你看月底在瑞士的那场拍卖会信息吗?」 周璟:「那套翡翠蛋面,漂亮绝了。」 周璟:「完了,我是不是年纪到了,现在居然喜欢翡翠这种东西了。」 陆斯陶忍不住笑,回她:「那套确实很漂亮。」 周璟:「你也喜欢?」 陆斯陶:「喜欢啊。」 陆斯陶:「不过我更喜欢那颗红钻。」 周璟:「那个等级的红钻我是喜欢不起,也就你拍得起。」 陆斯陶忽然想起段邃送她的那副红宝石耳环,顺带着又想起今天在篮球场…… 她看了眼沙发上一件黑色的、不属于她的男式夹克外套。昨天段邃披在她身上的,她脱下随手搭在沙发上,他走的时候也没拿走。 负责给她打扫清洁的人问过这件衣服怎么处理,陆斯陶当时在忙,随口说先放着吧,所以就还在她房间的沙发上。 陆斯陶挑了下眉梢,拎起外套下楼。 到了楼下,夜风一吹,她才想起来只穿一件单薄的睡裙,有点冷,索性又把他的外套披身上。 拐到段邃窗外的小庭院,他的窗帘关得严实,窗户锁扣锁得也死死的,但能看见从里面透出的灯光,人应该在。 陆斯陶轻轻敲了两下玻璃,没几秒,窗帘便从里面被拉开了。 窗户内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他身上的衣服换了,应该是刚换的,因为他一只手拉着窗帘,另一只手正在扣衬衫的纽扣,凸起的腕骨,好像有点…苏。 陆斯陶呼吸一霎轻缓。 看见窗外站着的人,段邃微顿了一下,能想到,除了她,也没人会从这里敲窗户找他了,没想到的是,她穿着睡衣拖鞋,披着他的外套。 房间的地基高于庭院的地面二十公分左右,相当于一级台阶的高度。段邃打开落地窗,微俯身单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抱进来,另一只手顺手把窗户和窗帘拉上。 陆斯陶闻到他身上有浅淡的沐浴露味道,应该是刚洗过澡……大晚上,都洗过澡了,还穿衬衫长裤,穿戴得这么整齐,是要出去? 他将她抱坐到桌台上,拖鞋从脚上滑落,“啪”的一声轻响。 他低声问:“干什么来了?” 陆斯陶说:“还你外套。” 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并不信她的说辞。 陆斯陶不管,踢他的膝盖:“你要去哪?” “找你。”他说。 “找我干什么?”陆斯陶问。 “不是你想见我?” “……?” 陆斯陶觉得这里的对话有点奇怪……她是想看看摸摸没有错,可她又没说让他过去。 就算按照这几天自己对他的不在乎程度,明明随便找个人把外套送过来就行的,她偏偏亲自送过来的行为有点可疑,可她过来送外套在后,他穿戴整齐准备去找她在前。 所以,是他在颠倒概念。 理清楚了。 陆斯陶正想为自己找回场子,一抬眸,看见他扣到一半的衬衫纽扣,露出半边锁骨。 这时,他又抬手解了一颗纽扣,紧接着,一颗一颗地往下解。 陆斯陶眨眨眼,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