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尚宫老谋深算,听姜廖氏字里行间便知道,她该是在安康宫听太后夸了卫皇后,心里受不了了。 听着姜廖氏说完,钱尚宫话语朦胧:“臣于宫中立身,能坐到这个位置也算上天眷顾,只求得个善终便了,作意气之争于臣终是无谓之事。” “所以,钱尚宫宁愿做被温水烹煮的青蛙?”姜廖氏情绪绷不住,“前怕狼后怕虎是成不了事的,不未雨绸缪,失去先机、钱尚宫则悔之晚矣。” 钱尚宫面上虽不表露,心内忍不住一哂:“怕算不上,只不过没有必要。卫皇后再如何,她还能忤逆太后么?” 听她提太后,姜廖氏终于懂了:“原来如此,钱尚宫打定主意稳坐钓鱼台了。” 钱尚宫笑而不语,也再不说什么了。 姜廖氏自觉无趣,只得恹恹离去。 等到稀客离开,钱尚宫才给自己又倒了杯水,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城府之色。 姜嫣最亲近的永远是先太后信任的素画,她压上身家性命,最后顶多还是在这里做尚宫,不合算。她单卖人情不站队,一意为太后表忠心,只要太后身体安康,她何惧之有? 怎么看她都立于不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