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雨知晓她又要说什么,眼眶又酸涩起来。 “我教过你,一直哭又像什么样子。”和那魂体洒脱状态不同,裴听画一回到这副躯壳便如身负万钧,说话都要说不上来。 “也别愧疚,”她对着孙女道,“那些人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都全然与你无关。”她知晓这孙女性格,昏昏欲睡间也要先提醒了她去。 “我知道你对那殿下的心思……但是时雨,”她紧紧按住崔时雨的手,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时雨,不合适——他不适合你……” 她裴听画一生中看似最洒脱,却执念深重成就锁身枷锁,如今执念已解而大限将至,倒是突然看清了一些东西。 比如那个人,她想,此生无论生死她都不会再见他一面。 但她有一个愿望。 ——只希望他来世,来世遇见一个一开始就喜欢上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