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青丝有意躲着齐悠白。反正找徐怀真也是一样,左右都是瞎练。 反正我迟早有一天得走的。她如此想着,便也不再纠结这一切真相如何,齐悠白不愿意说出的事实又是什么。 只要她青丝问心无愧,不在这里做什么坏事就好了。 就这样。 崔家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青丝本欲问沈阔他们何时回去,却看到这人莫名脸色。 “哦?”沈师兄摇头晃脑道,“这个可能还要再等上十几天。” “这么久?”青丝惊道,“还等什么?” “师兄的生辰啊,”他疑惑道道,“他没和你说吗?” 他和我说什么啊......她怎么知道是齐悠白生日! “唉,”沈阔记着了什么,皱起眉头去看她。“你说你日日去寻徐师弟一起玩耍,莫不是嫌弃师兄几个大你大得多?” 青丝?我哪里有? “别说了,”沈阔看破什么似的将她扯过来说悄悄话,“你最近怎么不找大师兄去了?也难怪他不和你说。” 青丝:好像我去了他就会和我说一样?怎么看齐悠白都不会是那种对着人说“我生日快到啦,你给我准备几个东西去”的人。 “唉?师兄!这这这!”沈阔朝着前方挥手,大声喊道。 青丝抬头,看见徐怀真和齐悠白破天荒地一起过来——吃饭。 吃饭?她看着自己手上塞下的一双筷子,惊了。“师兄,”她质问沈阔,“说好的你自己请我吃饭?!” “是啊是请你呀,”沈阔朝着那走过来的两个人打笑,“我请你们嘛!” 算......算了,吃几个人的饭不是吃。 这实在是不能怪她的,自从那天被奇奇怪怪的感觉突袭,青丝每日同几人吃饭从来就没吃饱过,只想着快些回去快些回去。这不沈阔终于约她出来吃一顿,没开吃呢,又是一起吃的! 她实在受不了了——她一定要把错过的饭全部吃回来! 青丝心中汹涌澎湃,面上仍然是平时小师妹的痴呆样子。 “师兄。”她朝齐悠白打招呼。然后这人朝着她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喊我?”徐怀真将腰上的弯刀一捞,掀袍坐下。 “呀!徐师兄哪里还要我喊?”青丝撑起笑脸,站起身来朝小二摆上来的杯子里添茶水。 “来,师妹给你倒茶喝。” 徐怀真这才满意。 但只一口,一口这人便嘶出声,“搞什么啊这么烫。” 他瞥了一眼淡然入口的齐姓大师兄,又转回来看青丝,不愿作声了。 于是这顿饭也是如此沉闷地吃完。沈阔不知哪里发了大财真的去结账,徒留擦手的青丝同这两个锯嘴葫芦呆在一起。 “师——” “齐大哥!” 青丝话到嘴边被一熟悉女声打断,几人看去,却是那熟悉的藕色衣裙的崔时雨来了。 她脸色较之前几日好上不少,红润润的,似乎又之变成了之前那个帮他们付钱的姑娘。 她只身走过来——好像又是朝着齐悠白来的。 青丝无力到想要就地死亡。 “抱歉殿下,”待到近了她也就小声抱歉,讲明自己刚才不是故意这样叫。 齐悠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近来可好?”崔时雨问他,脸上盈一层温柔笑意。 “很好。”齐悠白回答道,又问,“老夫人如何?好些了么?” 似乎没曾想他还会问起这个,崔时雨了点点头,只说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只是祖母不愿回府去,这不,我才从医馆处回来呢。” 崔时雨说完这句,稍稍抬头去看他反应。然而这人丝毫反应都没有。 这几人愈沉默,她脸色便愈白一些。 “唉这不是——”知道结完账的沈阔踏住一只脚。 “就不打扰姑娘用饭了。”齐悠白朝她笑笑,翩翩着衣袍,转身朝外走去。 青丝跟着人出去,也朝这失魂落魄的姑娘挥了挥手。 但恐她是忙着伤心吧,也没理她。 青丝叹了一口气。 走着走着,她心思困怠之下竟还有余力去想,看来这齐悠白对崔时雨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青丝不免又叹了口气,只希望这师兄永远这样洁身自好着,那她就狠狠放心。害,她也真是的,青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