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有个同学不听话,非要到小溪里面游泳,然后就被水草缠住腿啦,当时刚下过暴雨,水涨得老高嘞,又冰又可怕,阿珩哥哥二话不说就跳进去救人。”小孩子动画片似绘声绘色地描述,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来。 稚嫩的声音配上崇敬的眼神,他的肢体也没休息,“阿珩哥哥还给我们上声乐课,他唱歌特别好听,全南岭没有一个人唱得比他好听。” 他像个小人物一样站起来,用手比作话筒,闭眼陶醉地模仿,“我们班给他取了个特别霸气的名字,南岭歌王!” 林砚噗嗤一笑,口中的饭猝不及防喷出来。 现在的小孩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取的名字真是又土又别致。 “林砚!你往一边喷行不行,你看我刚换的裙子,全是饭点子,留着给你明天早上吃的是不是?”雅音看着自己身上那条熬夜抢的当季限量,疼惜地握紧了拳头。 林砚笑得捂住肚子,似乎在这方面找到了点乐子,撑着桌子用手在桌子上比了个跪地,“我电脑借你玩一个月,这总行了吧。” “你那电脑里存了多少少儿不宜的东西,配置再好我也不玩。”雅音白了他一眼,往他脚背一碾,解气搬起凳子挪到林别惜身边。 “你当着人小孩面造谁谣呢?”林砚吃了哑巴亏,没再说话。 林别惜嘴角一弯,看了眼当事人,他似乎对此称号并没有什么反应,像是已经彻底习惯,淡定的往口中送了几口饭,吃得规规矩矩。 “这说的倒是,咱镇上各个老师代表学校参加南岭教师歌唱比赛,我们阿珩同志以一首正气凛然的红歌拿下全场,一举夺魁,成为了小岛上不少女生的芳心暗许的小明星。”陈苟也认同的陈述这段事实。 陈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往门外探了探脑袋,确认过后坐直了身子,“有个女孩子特别执着,经常来找他的。老守在我家门口,风雨不顾的,吓人。” 听到这,林别惜倒是来了点兴致,跟着他的视线往门外看了眼,“是吗?最近也在?” 陈苟摆手,“不在了,缠了挺久被家长领城里读书去了。” “阿珩,薇薇老师给我发消息说她这段时间要回来了,你看什么时候跟她约定一下时间交接工作?”陈苟调侃完转头看向追珩。 追珩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别蹭倒杯子,像是接收什么不重要的消息,“知道了。” “我最喜欢薇薇老师了!又漂亮又会打扮!每天都穿漂亮裙子!还会给我们分糖吃。”陈索尔也激动的握拳。 “不过她的消息怎么老发到我这,你们俩没加好友?”陈苟划开手机看了眼,试图扒拉追珩的手机,被他一手打开。 追珩那双沾了桃花的双眼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语气比往常听起来要冷,“没加,没什么加的必要。” “你们怎么说也算半个同事,一起共事的话,加个好友也没什么,你看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第一时间也好找到你。”陈苟为难地说。 追珩想开口的唇张阖,最终留了情面,“我留了号码。” 陈苟拿他没辙,“好吧好吧好吧,你也不会一直在这当老师,不加就不加。” 林别惜从两人不避讳的话里提取了些有效信息。 “老师”、“交接工作”、“漂亮会打扮”…… 看来他业务还挺繁忙,难怪陈苟会在听到她的话后语重心长的来提醒她,让她不要做得太过。 自从津市一别,她贸然提了戒指的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很微妙。他浑身的气质也因换了地方而给人一种错觉。 脱胎换骨般,有什么东西无形在改变。 他身上多了一层故意覆盖在身上的不近人情和野小子的不羁,表面上模糊人心,觉得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 但伪装这种事,林别惜没少干。她会在闹脾气后火速挤出微笑告诉爸爸没关系,即使内心气得要死;她会在因玩了蹦极项目发朋友圈被亲戚指指点点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一不小心阴阳怪气回去后激怒对方后说对不起;她会在因室友大半夜把她反锁在门外无奈之下只能穿墙离校被铁丝戳破了脑袋后,笑嘻嘻说自己只是犯了病。 总归,她不是个从内而外能让人一眼看出她性格的人。 同类人遇到同类人,她很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抗拒心理。 “你在学校当老师?”林别惜最终选择当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故意问。 追珩轻“嗯”了声,“算是助教,前音乐老师怀孕休产假后辞职,我暂时接手。半个支教老师。” “这里离津市这么远,你不用读书吗?特地跑到这来支教。”雅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