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没了。”
被叫作黛夫人的女子便识相地把腿缩回来,她撅着嘴也不满道:“都怪你们家大人把我看得紧,真把我当做金丝雀来养,哪里都不能去,好生没意思。”
要说真怪,便怪上官令颐三个月前从宫里请来的女医官替她诊脉。那女医官脸色板正地说她是半分寒凉都不许沾,不然身子就要坏了。
“那是因为黛夫人一出门便要吃冰酥酪,喝冰饮,气得大人不许您出门,”石兰忍不住说出女子的罪行,但而后想到什么,又羞红着脸揶揄道,“若是黛夫人早些怀上大人的骨肉,自然届时是想吃什么就是吃什么,想去哪便去哪,大人定然都依您的。”
“好你个石兰,竟敢说这些来笑话我。”
那女子亦是羞红着脸作势要打石兰,而月洞门旁的丫鬟适时通报:“黛夫人,上官大人回来了。”
那女子闻言顾不得其它,便光着脚扑倒一身紫色官袍男子的怀里,并一个跳跃像只松鼠双手搂紧了男子的脖颈,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上官令颐只是宠溺地刮了刮女子的鼻梁:“夫人怎么像个小孩似的,日后怎么做人娘亲?”
这上官令颐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间很想当爹。
她都日日在床榻上喊他爹了,他都不满足。
上官令颐抱着怀中女子走进凉亭内,轻轻把她放在石凳上,他接过石兰手中鞋袜,一边熟稔地替女子穿上一边说起:“本官今日入宫听闻陛下有件喜事,皇后娘娘刚入夏便又怀上了,陛下还打趣本官,问本官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那副得意的嘴脸,本官看着就来气。”
这陛下也忒八卦了些。
“你就这么喜欢小孩吗?若是心急的话便去慈幼局领养一个回来岂不是更好,大不了说是我生的便成。”
上官令颐闻言正色道:“胡闹,本官要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自是想同你有个孩子。”
那女子感到无奈,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她觉着自己最近夜里真的是力不从心,上官令颐顺势将头埋在女子的小腹里,自言自语道:“这里什么时候才有动静?”
那满怀期待的口吻刺痛了宗柳黛,她因着忆梦起前世不禁泪湿了枕头。
前世若不是她体质难孕子嗣,恐怕上官令颐早已三年抱两了。
但她转而一想,男人嘛,通常都是三妻四妾的,说不定最后他娶了妻,晚年定然儿孙满堂。
宗柳黛这般想着心中愧疚已然没了大半。
此刻花窗上已然透出幽蓝的天色,青稔撩开床幔服侍自家姑娘起了身,虽说今日无需到书院,但宗柳黛早没了睡意,便打算早些洗漱去。
宗柳黛这边刚用温热的帕子擦干手,喜闻便踏入屋,手里拿着花笺道:“姑娘昨日才从上官家回来,今日上官五姑娘就要请咱们宗家的所有姑娘去上官府参加谷雨宴。”
青稔拿走了宗柳黛手中的帕子,她想都没想便说:“你同那送请柬的人说声,今日我只想在家里歇息不想去,两位姐姐应该回去的。”
特别是宗柳媛,定然不会错过结交权贵的机会。
喜闻刚要出院答复那上官家的仆从。
宗柳黛这边却心里猛然跳动想起一件事:“且等等,今日我要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