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追随过去。手中的花洒还在轻柔的往外冒着水,淅淅啦啦的撒了满地。
以前,以前的唐熠城是不会浇水的,也不会因为沈悠然的一句嘱托而赶回老宅。
原来他们在他日复一日的文件山海中白了两鬓,母亲眼角的鱼尾纹细密的缠绕着,看见他的瞬间好像活了过来。
他儿时没有童年,长大少了膝前的侍奉。阿然说得对,珍惜当下是件从心底都万分痛苦又极其幸福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徐云敏的眼睛像是长在了唐熠城的碗里,他的筷子一停,唐母就跟着停下,口中是絮絮叨叨的问候。
徐云敏以往并非是现在这样的性格,上次的生死边缘线上走了一遭,变了个人似的。唐熠城也少见的回了碗。
期间几人闲聊的时候,提到了欧阳沫来探望过。
“她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带了点吃的来看我。这孩子也……唉!”
饭桌上一时没人再答话,两家闹到这个地步是二老都不愿意看到的,其中诸多因素唐熠城没有提及,只是表示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还有没吃完的饺子,徐云敏硬是装进保温盒里让唐熠城带走了,好像一个身价过亿的集团总裁出了老宅的院门便再也吃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