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画什么给小平呢?”王语如问道。 “我这次来中国没有带着颜料,我也不会你们中国的水墨画,不如······不然我们折纸吧,将折纸粘在纸张上,你看可以吗?”伯纳德温柔地说着。 “好啊,折纸也可以呀。”王语如小秘密说着,虽然王语如嘴上很自信,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她这么个费手,简直做不成任何东西。 王语如看着伯纳德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只是来回翻折,一艘纸张做出来的小船就跃然浮现在了眼前。 王语如有些惊讶地看着,可自己却笨手笨脚。 她刚刚听伯纳德说,小船是最容易的折纸了,就连这个都不会的话,王语如简直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一般。 越是着急,王语如折出来的纸张越是如同废纸,根本不成样子。 而坐在王语如一旁的伯纳德,只是静静地看着,耐心地不发一语。 在王语如做坏了第五个小船的时候,王语如虽不打算认输,可却真切地觉得自己该虚心地讨教一遍。 于是王语如瞪着大大的眼睛,眨着水汪汪的双眸“先生·····不会啊。” 伯纳德看着这副可怜巴巴模样的王语如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音“来,跟着我,看着我的手。” 王语如瞪大了眼睛,拼命的看着,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望着王语如明媚的黑眸,让伯纳德有一瞬的恍惚,他内心轻笑了一声,他仿佛此时此刻才明白那句话‘有人的眼眸是第八大洋。盛过颓芜留往佳景,滚烫着人间所有的热枕。徘徊在这灌木丛中,细数滚烫灵魂的残骸,拜托拜托,我的爱人,如今的我,可经不得落雨。’ 听到伯纳德的轻笑,王语如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便没有来得有些气恼。 有些生气地将纸张堆在一旁“真是太难了,我这辈子恐也学不会了吧。” 伯纳德看着因为气恼而低下头的王语如,轻声说道“看来某个气鼓鼓的小姑娘如今是真的着急坏了,不过······我想她不会轻易放弃。” 说着伯纳德还在指尖一转,白洁的大手中便又翻出一只纸蝴蝶。 王语如看着伯纳德轻而易举就折出的纸蝴蝶不由得羡慕起来,又有些心虚地拿回了刚刚被她丢掉的纸张。 “大风可以吹起一张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所以······我亲爱的蝴蝶小姐,做你能做的吧,你会抵达的。”伯纳德声音轻缓又悠扬。 王语如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蝴蝶小姐吗?好奇怪又特殊的称呼呢,可这称呼却像是二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一般,只属于她们两个。 王语如抬头对着伯纳德轻轻笑了。 面对女孩的笑意,伯纳德同样也温柔地对着她轻声微笑着。 ······ 不一会,王语如凭借着自己的韧性,也算是成功地做出了一只小船和几朵花束。 王语如颇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满意地点点头。 “很棒,做得很好,母亲第一次教我折纸时,我也和你一样不尽人意。”伯纳德笑着说道。 王语如抬眸,听着这话,心里却也清楚,伯纳德做得不好和她所谓的不好并不是一个概念的,大抵是伯纳德人好,安慰她罢了。 王语如笑了笑,不过王语如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自己的母亲。 “你的母亲一定很会折纸吧,因为他能够教出你这样的‘折纸大师’。”王语如说道。 伯纳德笑了笑,像是追忆起来什么,沉了良久轻轻地说着“母亲的折纸都很漂亮,不过,母亲的温柔才是致使我想要继续学下去的动因。” 听到这,王语如不自觉地想到了伯纳德的母亲,想必,也应该会像是和他一样温柔又善良的人吧。 “若是我有机会去看望我的父亲,那么我一定会去英国找您,顺便去看望你的母亲,因为她的儿子将她描述得太过于美好,我必须要亲眼瞧上一瞧。”王语如开玩笑地说着。 可伯纳德的眼眸却有些闪避,他的脸上虽依旧1带着笑意可是却有些冰冷了。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我的母亲十年前就去世了。” 听到这话,王语如顿时哑然了,她觉得自己一定冒犯了伯纳德先生,刚想要开口道歉,却又听他轻轻说道。 “不过,如果母亲还活着,她一定会想见你的,她很盼望着那一天。”伯纳德的话有些隐晦。 王语如还在心里想着,自己究竟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够让伯纳德老师的母亲盼望着与她相见,但她没有反驳。 只是轻轻一笑,这个话题也算是过去了。 王语如将这亲手做的折纸都粘贴在一张巨大的纸张之上,草船停靠在岸边,韧劲的竹子,颇有一幅苍竹裹雾知风意,墨染深林惊鸿迹的景象。 这幅画虽做得好,可王语如却依然惦记着伯纳德折出的那纸蝴蝶,伯纳德没有教她蝴蝶该怎么折······ 下午的夕阳时分,暮色已经渐浓,暮色像是半透明的纱雾,灰蒙蒙地罩着这一切。 李易安和程蝶馨这跋山涉水也终于到了这处,这些日的积雪越下越多,将这处地界更是衬得古朴。 这里不似京城,村庄里的人大多都不认识地方官,这里认的只是村长与族长。 所以当李易安和程蝶馨这两个外地来的客人到访这里,除了引起了不小的非议外,还被村民叫来了族长。 李易安将自己在京城早就拟定好的假身份,交予了族长。 “你们就是孟老三家的亲戚?孟安,那这女人是谁?”族长对着李易安手指着程蝶馨说着。 “这是我媳妇,我在京城讨的媳妇,还是我孟大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