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的媒呢。”李易安虽说着乡下人说的土话,但却为人清贵这话和他整个人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程蝶馨来的时候,可没人告诉她,只是一下车,一转眼,她就成了李大人媳妇了。 但程蝶馨也知道李易安这不过是以大局为重罢了,自己没什么好讶异的。 族长抬起自己的高低眼瞧了一眼李易安,良久才点点头“嗯,既然你们只是替孟老三来看望他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么严格只不过就是怕京城那边的乱臣贼子偷偷藏匿到我们这里,再牵连我们,所以老弟,你也别嫌繁琐。” 李易安点点头“那好,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了,那我就先告别您了。” 因为孟老三数十年来都在这京城带着,他整个家族都搬到了京城去,不过户籍却落户在这村庄里,想必他也是知晓这村庄的民风再加上这里地处偏僻,将儿子放在这也好叫他安心。 走出族长的家,程蝶馨没忍住问道“大人,我不懂,这村庄是有什么特别吗?孟老三又因为什么将他儿子塞到这里来呢?” “看这模样,孟老三必定是有什么秘密叫人知晓,他虽不爱女但看着却很爱自己的儿子,想必,这是在保护他。”李易安轻轻说着。 程蝶馨半懂半不懂地点点头,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让她不自主的一颤抖。 这处比京城还要靠北,这风雪也是比京城大得太多了,程蝶馨没想过这些,带的衣裳也根本不够厚,这么被风一吹,当真是彻骨的冰冷啊。 程蝶馨还在刚刚的颤抖中没有回过来神,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一沉,她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李易安竟然悄悄地将自己的外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还没等程蝶馨说话,李易安便先她一步开口“不要感冒,这处治疗风寒用的土方子你恐怕受不住。” 程蝶馨很感激李易安的衣服,可自己也不是无情无义接受他人施舍之辈,便又说道“那你怎么办?你又不是铁人,也会风寒感冒。” 李易安沉了一会说道“我不冷,我身强体壮是习武之人······” 李易安的话还没等说完,突然被程蝶馨大力气地一拉。 “您就别废话了,我还是自小练唱戏的呢,我们受的困可不比您少,但要是真得了病,大家都一样,都遭不住的。”程蝶馨大大咧咧地说着。 而此时被拉过去的李易安被程蝶馨一起拽在了同一个大氅里,二人虽贴得不近,但却很暖和,好在这大氅足够大,竟然也能正好盖住两个人。 不过,就是在远处看,两人这般模样有些傻里傻气的,滑稽和可笑更多一些。 李易安也感受到了,但他只是轻轻一笑,他向来骄纵程蝶馨,便也没有说话,二人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深处走去。 ······ 王语如此时已经做完了画,她来到了学堂暂坐,她摆弄着手中的纸张,想要将它折成蝴蝶。 她想要尝试,看看究竟靠着自己能否折出属于她自己的蝴蝶。 王语如折起纸张又缓缓抚平,不对,她记得伯纳德的手指在这处折了其他的。 少女不顾寒风的轻轻吹袭,也不顾太阳的逐渐倾斜落幕直至偷偷挂在天地的交界线之间。 终于,王语如折出了一张和伯纳德的纸蝴蝶几乎没什么太大区别的了,不过王语如的蝴蝶翅膀确实上翘的。 有些滑稽,但很可爱。 王语如开心的笑出声,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就这样出现在这学堂之内。 王语如看着蝴蝶上翘的翅膀,想到了伯纳德的话,她想要它们飞翔出去。 想着,王语如便冲着蝴蝶的头部吹了一口气,像是纸飞机一般将手中叠好的两只蝴蝶飞了出去。 王语如的眼眸紧紧盯着那蝴蝶漂亮又肆意的羽翼,便全然没注意到,那两只蝴蝶正飘飘洋洋飞向两个迥然不同的方向。 一只笨重的纸蝴蝶落在了在学堂外载仪的脚边,他轻轻的捡起,抬眸看向这纸蝴蝶的主人,轻轻的笑着说了一声“笨蛋。” 而另一只蝴蝶肆意飞扬飘到了和载仪距离不远的伯纳德脚边,他浅笑着,轻轻的将那纸蝴蝶捡了起来。 王语如这时也才注意到,自己的蝴蝶已经被两人捡了起来,二人只是在这学堂的门口,离王语如并不远,王语如看的真切,于是连忙提着凤尾裙,跑到了两个男人面前。 伯纳德和载仪几乎一般高,二人身上的气质虽然迥然不同但却给人一种模糊的相似感。 “很漂亮的蝴蝶,恭喜你你也成功了。”伯纳德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全是你的功劳啊,我在做的时候,脑子里就想着你做的样子,果然我的天赋很高,你说的也对,不顺从便有收获。”王语如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东说说西说说的。 伯纳德笑着点点头。 而此时载仪则站在一旁,抬眸看了一眼伯纳德。 伯纳德接受到了载仪这有些不善的眼神,但他没有愠色,只是勾唇一笑,眼里却满是挑衅。 而身高不够又在玩弄着纸蝴蝶的王语如自是也没注意到两个男人那边的状况,还在乐此不疲的欣赏自己的佳作。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碰巧都一起来了啊?”王语如此时手里得空疑惑的问着。 伯纳德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我是来找你的,我想确定一下明天出发的时间。” “我也是来找你的,宴会的事情你办理妥当了吗?”载仪也不服输的出声说道。 王语如此时觉得莫名其妙,这怎么一下子事情都找上她了,刚刚还是个大闲人的她突然摇身一变,有些分身乏术了。 “确认时间难道不是说一嘴就行?我不知道英国人这么没有效率。”载仪冷冷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