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机会。
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旸躺在了床上。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过,但是白日小憩与晚上同寝到底是不一样的。
谢扶月满心复杂,僵着身子在顾旸身侧躺下。
但,顾旸什么都没做。
也不知道是不是紧绷的心弦放松了,谢扶月两眼一闭,便陷入了昏黑的梦境里。
梦里却也不安稳,烈日炎炎,她背着巨大的大火炉在沙漠里苦行。
明明一望无垠的清泉就在眼前,双腿沉重无力,碰不到半分。
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回头,她背后的大火炉居然长了张顾旸的脸,再抬头,天上炽热的太阳居然也是顾旸!
顾旸,顾旸,梦里全是顾旸!
谢扶月惊恐地睁开眼,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
床内的顾旸已经不见了身影。
谢扶月松了一口气,只是一夜噩梦,神情依旧郁郁不乐。
她慢吞吞地起身绕过屏风,一抬头唤下人进来的声音就卡在喉咙里。
只见顾旸衣着雪白里衣坐在窗边,凝神看着手里的纸页。
窗外鸟声啾啾,春光偷跑进来,落在顾旸肩上,照的他如玉人雪刻,虚幻的不真实。
如有所感,顾旸微微侧头,那双清冷沉沉的黑眸与谢扶月郁郁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