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有苏江北在,集团公司的发展方向以及相应管理都会替沈渝做好计划,实施完善,沈渝不用过多插手,自然也就体现不出她的能力水平。
如今苏江北离开了云端控股,重担也就全部落在了沈渝的肩上,让她不得不丢掉偷懒和依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又回到了当初创业时精神状态。
“好大的动作,一定忙得要命。”
苏江北能想象出沈渝会忙到何种程度,也想起当初熬夜加班的场景,不禁勾了一下嘴角,随后问道:“架构调整了,你和花妹现在负责哪一块?还是把你俩调离了?”
情分和工作是两码事,沈渝在这一点上从来不含糊,苏江北了解沈渝,所以才有些担心。
“没有,调整后,我被沈姐任命为沧浪集团的执行副总裁,花妹倒是调离原岗位,在新成立的财务公司负责行政管理,大部分人的岗位都没动,夏澜当初用的那些人也都留下来了,待遇都有提高。”
提到夏澜,杨帆又赶紧补充:“江北哥,你跟夏澜和麦子的股权约定,我跟沈姐说了,协议书的副本也给她看了。”
瞒不住的事情就没必要强行遮掩,不如早说出来。
“她怎么说?认可吗?”
苏江北把涉及沧浪投资的所有股权都给了沈渝,沈渝签字的同时,也就意味着苏江北丧失了沧浪投资的决定权。
如果沈渝不认可,那两份尚未签署以及实施的协议就会作废,苏江北对夏澜和麦朵的承诺也就会成为空话。
以苏江北的精明,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但他还是这样做了,只是源于对沈渝的了解,也相信沈渝没有变。
“认可,沈姐说了,你做出的任何决定她都认可,麦子的那份协议已经落实,如果夏澜签字,恒城私募有限公司就会从沧浪金融脱离出去,归属夏澜,当初有多少资产,就会脱离多少,一分不会少。”
“哦,那就好。”
意料之中的事,苏江北感到欣慰,又问起刚才的话题:“既然你是沧浪集团的执行副总裁,谁主持集团的全面工作?”
“没人,到目前为止,一直空着,沈姐当时就说,在你回来之前,由我代为主持工作,意思很明显嘛,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必须是你。”
杨帆说完,犹豫地跟程小小对视一眼,随后才问道:“哥,你跟沈姐到底怎么了?一直都好好的,即便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那也是有情可原啊,解释开了不就行啦,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
因为得到苏江北的完全信任,杨帆很早就清楚苏江北的复仇计划,也清楚苏江北从未在感情上欺骗过沈渝。
当他听弟弟说起那晚在酒吧的经过,自然也就认为,沈渝向苏江北提出分手只是在表达不满,毕竟苏江北对沈渝隐瞒了太多,沈渝有理由不满,发点脾气,说几句赌气的话也很正常。
苏江北离开的原因,不难猜测。
一是为了避祸。
至于外边疯传的那些谣言,说什么是沈渝让她爸弄死苏江北,杨帆根本不相信,沈渝绝不会那样做,况且他也晓得苏江北跟沈重山在私下里的商定。
第二个原因也简单,苏江北是想留给沈渝一个冷静期。
当人的情绪处于激动的时候,有些事情怎么说都不会被理解,只有完全冷静下来,才容易接受。
另外,苏江北的做法应该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
这个策略确实有效。
之后,沈渝发疯般到处找苏江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当杨帆接到麦朵打来的电话后,发觉事态完全背离了自己的想象。
“哦?什么地步?”
苏江北听出杨帆的话里有话。
“就是那个”
杨帆不确定苏江北是否知晓,还是犹豫应不应该说。
程小小是急性子,早就想问了,一把夺过手机,急吼吼地问道:“江北哥,麦子说沈渝怀孕了,都快生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谁怀孕了?”
苏江北怀疑自己没听清,赶忙问。
“你看吧,江北哥果然不晓得,不说能行吗?”
电话另一端,程小小冲着杨帆吼了一嗓子,又一字一句地重复。
“沈渝,她怀孕了,都八个月了,我和大头一直以为是你的,可今晚麦子打电话说,不是,是跟一个叫秦越的男人。”
程小小越说越气,伸腿踹了一脚杨帆,继续说道:“真没想到沈渝是这样的人,江北哥,我今晚跟大头商量,我俩想辞职,不给她干了,我俩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就算开个小吃铺,也不想给这样的女人卖命。”
虽然两家公司分隔两座城市,但沧浪投资归属沈渝后,作为高层管理人员,杨帆和程小小还是经常会见到沈渝,自然会看出沈渝的身形变化,也都以为是苏江北的孩子,没想到竟然不是。
“麦朵?她不是出国了吗?”
一瞬间,苏江北的脑袋里像是有亿万蝉鸣,吵得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一点思考能力都提不起来,就连夹在手指缝里的烟头都掉在了地上。
他不着重点地问了一句,又疑惑地问:“她在国外,怎怎么知道?”
程小小说道:“麦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