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白战战兢兢,他本不是个胆小之徒,但是赵恪这两个字,他可是如雷贯耳!
无论从陈廉,还是陈锦、陈渊口中,他都听说了这个人太多的传说,对于赵飞扬,刘阿白脑子里有这样几个词。
冷静、睿智、果断、韬略、城府、凶残!
当然,最后一点他认为有待考证,毕竟负面一些东西都是陈渊传达出来的。而少将军这边给他们透露出,近乎都是优点。
对于陈渊,他们这群亲兵非常熟悉,三次来往总督府,那是个什么王八蛋,根本不需要考虑。
此刻,刘阿白已来到他面前,刚刚停步,立时跪地请安,“标下,南地总督陈廉大人麾下,亲兵刘阿白,参见大人!”
“嗯?”
赵飞扬微微点头,瞄了他一眼,笑道:“你是总督府亲兵,看你刚刚跋扈样子,应该也是陈廉都督非常信任之人吧?”
“大人玩笑了,小人不过是总督府亲兵队一名百夫长而已。”
“你到还算谦虚,亲兵队百夫长,已经很不容易了。”赵飞扬说着,摆了摆手,让他起身,“说说吧,你们这么多人,要去作什么?”
“标下要带领这些人
,前往白狮口对水道进行修补维护。”刘阿白说到这,加了一句解释,“白狮口,就是大人您身后那片土地。”
“白狮口……”
赵飞扬眼珠一转,冲他道:“这片地方,本官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修复这里,意义如何?”
刘阿白道:“大人,白狮口眼下的确没什么问题,可这场雨您也看到了,诡异得很!就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控制一般,只要雨水下来,就一定要让水位没过水道才停,觉没有一点差!”
“什么?”
赵飞扬还未发声,玉殛子已奋身而起,凝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刘阿白瞟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位道爷什么身份,但敢在赵飞扬面前如此说话,那肯定是各重要人物,想到这里,他忙道:“标下所说都是实际情况,大人不知道,其实这种情况在总督府直属地内,已经持续月余,绝无意外。”
“无上天尊……”
自从玉殛子追随赵飞扬之后,已经很少诵念这偈,此刻脱口而出,足见其心中惊骇之情,赵飞扬看在眼里,并未出声,转而对刘阿白道:“你把这些人安排一下,
之后带我们去总督府。”
“是!”
刘阿白赶紧安排了一下,好在这些民夫、河工一直都在他手下,相互了解、配合,也不需要他在这里监督。
一切安顿好,刘阿白带着赵飞扬一行,来到南地总督府!
总督府门外甲士林立,武弁、马弁操刀警戒,但是仍能看到很多河工、商人出入,很是繁忙。
“大人,这就是总督府,眼下总督大人应该正在后堂办公。”刘阿白解释道。
赵飞扬点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对了。你们总督之子,陈锦将军,在吗”
“您说少将军啊。”
刘阿白笑了,“他不在,少将军被总督大人派遣到前方抢险救灾去了,还没回来呢!”
“前线?”
赵飞扬点点头,嘴角扬起,没再多说什么,在他要求下,刘阿白没有提前进入通报,而是直接将他们引到了后堂。
站在后堂院子门口,赵飞扬已经能看到屋子里面那吵吵嚷嚷的几十人,还有数十个司案正在忙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毫无一丝轻松。
“飞扬兄,看来这位陈廉总督治下严格,真是名不虚传。”林意深一直跟随在程正
允身边,没少从老师嘴里听说这位总督的故事,陈廉能够让程正允赞不绝口,甚至还替他处境惋惜,足可见其能。
赵飞扬微微颔首,转向刘阿白吩咐,“去,通知你们总督大人一声,就说我赵恪,来了。”
“是!”
刘阿白应声跑入院中,一溜烟似的闯到陈廉身边,一阵耳预后,就看屋子里面忽然安静下来,紧接着所有人在一位粗布麻衣,长须及胸的中年男子带领下,快步而来!
“臣,南地四省总督陈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请陛下,圣躬金安!”刚刚那中年人来到赵飞扬面前,立时跪倒在地,虔诚问安。
赵飞扬知道这人就是陈廉,轻咳之后朗声道:“圣,躬安!陈总督,请起!”
“谢陛下!”
陈廉方才起身,赵飞扬刚想说话,他又跪倒在地,依旧恭敬道:“南地四省总督陈廉,参见赈灾将军、兵部尚书赵恪大人!”
“陈总督,这万万不可!”
赵飞扬没想到他还会和自己问安,毕竟别他现在总管江淮沿线,实际上自己官阶等级与陈廉相同,都是正二品,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而陈
廉却道:“赵大人,这是朝廷礼仪。大人身为赈灾将军,陛下御笔点名,总管江淮灾事,那就是本督上官,礼法,万万不能忽略。”
“好吧。”
和林意深一样,赵飞扬对陈廉也有些了解,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他问礼,之后陈廉方才起身,“赵大人,您到这里来,应该提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