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向外面看了一眼,道:“宗泽我以前也见过,只是不喜欢他这个人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却非常的安心。”
扈成以前就发现过,被魂烟注入的人,都会相互亲近,比如阿里奇在他的手下,和谁都不太爱说话,惟独和乔道清来往较多。
扈成向着赵楷道:“殿下记住我一句话,想要取代太子,不可操之过急,官家虽然喜欢你,希望你能接任,但是,太子也是他的儿子,他不希望自己的家里,同室操戈。”
赵楷想到道君皇帝叮嘱他,不要有玄武门故事的事,不由得点头道:“不错,官家的确不想让我们那么做。”
扈成接着道:“刚才殿下昏迷过去,我不得已到这里来避难,和宗泽说您是被人暗袭了,一会您出去,就这样满脸血的去官家,只说自己被人袭击,被宗泽救了,但却不要提我,我是殿下的秘密武器,而您可以先借用此事把宗泽拢入门下。”
赵楷现在对扈成言听计从,于是问道:“我可不可以把这件事推到太子的头上?”
扈成笑道:“殿下的兄弟,没有暗杀殿下的必要,只有太子那里,受到了您的威胁,所以殿下什么都不说,一切让官家去想,在找不到真凶的情况下,官家自然会怀疑太子,而您说一万句,也不如官家自己生出来的一点怀疑。”
赵楷信奉的点了点头,又道:“那我要做些什么,才能立下大功,让官家下决心,废立太子?”
扈成道:“联辽灭金?”
赵楷有些惊愕的道:“我听说那大金在黄龙府一战,把辽国百万大军都给打败了,现在朝中已经有了联金灭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想法,你为什么要说联辽灭金呢?这也不苻合远交近攻之意啊?”
扈成笑而不语,赵楷看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一声,道:“我自然知道联金灭辽的后果,但是我总要能说明啊。”
扈成道:“殿下刚才随口就说出联金灭辽,可见大秦远交近攻之计,早已经深入人心了,但是;秦可远交近攻,因为强秦视六国为无物,但是;弱燕也能远交近攻吗?”
赵楷想了一会道:“我明白,强者可以远交近攻,而我们大宋是弱国,只能向东方六国一般,合纵抗秦,对吗?”
扈成点头道:“就是这般说,我们大宋这些和辽国的仇怨甚重,所以所有人都想着
平辽,可是他们就没有想过,我们大宋对辽之战,惟有三帝真宗天子在檀州曾经打败过辽人,但仍然在谈判桌上失败了,辽国的铁骑是我们不能抗衡的,但是;辽人已经衰朽了,再不复耶律阿保机、述律平那样的雄风傲气,就连萧燕燕那样的雄主也没有了,在我们面前,只是一头贪婪的狼,由于被我们财货饲养,已经都快要变成狗了,但是金国人不同,他们都是刚从山林里出来的猛虎,他们不但贪婪,而且还凶残,我们大宋完全不骨独力抗衡他们的能力,驱狼战虎,双败俱伤之后,我们自然能从中得利。”
赵楷点头道:“好,我明白,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两个人说话,外面宗泽着急,轻轻叩门道:“贤侄?殿下怎么样了?”
扈成急忙道:“叔父放心,殿下没事。”随后向赵楷道:“我们先这样,您只管去见官家,以后我们再联系。”
赵楷道:“我今夜是和你一起出来的,若是官家查出来,我怎么说啊?”他倒不是怕官家查出来是扈成伤了他,而是真心想着把扈成留为自己的秘密武器。
扈成胸有成竹的一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经留了后路了,官家不会认为我们两个在一起的。”
赵楷虽然不知道扈成作了什么安排,但还是愿意相信扈成,两个人从屋里出来,重新和宗泽见礼,这个时候何卓(原字不是卨,而是打不出来的那么一个字,只能原音代夫)已经来了,本来宗泽还想瞒着他,但是一想到必竟是在他家,要是有了事,何卓也脱身不得这才让人把他找来了。
赵楷几乎就是新死重生,自然大有变化,向着宗泽、何卓二人道:“二公,孤昨日在樊楼外面,被人刺杀,若不是扈公子相救,这条命就没了,只是刺杀的人有莫大的背景,说出来对扈公子不利,所以我不会提扈公子的名字,若是二公惧怕,我也不会提二公的名字。”
宗泽本人就是个正直无私的人,自来不会怕事,道:“殿下放心,宗泽虽然老迈,但这一身傲骨还在,绝不会怕事就是了。”
何卓冷声道:“老夫身为刑部侍郎,岂有避祸之理!殿下只管向官家提起,老夫也会向官家请求,亲理此案!”这何卓也是一个狠人,后世金兵破城,何卓以一文生身份,号召全城发动,与金兵进行巷战,但是守东京
的大将范琼,却降了金人,全力协助金兵控制东京,范琼还亲自提剑,威逼皇室到金营受降,何卓无奈之下,跟随二帝入金营,严厉遣责,金人对二帝的污辱,最后滞死北国。
赵楷一睁眼就得到了两位忠直之臣的支持,不由得大为欣欣,就带着他们离开了何府去宫中面君,扈成也离开了何家,回到了客栈,果然答里孛、闻焕章二人都已经回来了。
一夜易过,第二天李纲传来消息,说是由于京城有人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