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赵楷,道君皇帝异常恼火,不会再接见扈成了,让扈成把谢恩折子,送到礼部,就可以离开了。
扈成就带着闻焕章到了礼部投了文,然后又准备了礼物来见李纲,李纲这会不在府中,扈成就在李府坐候,么待到掌灯时分,李纲这才回来,满面疲色的到了厅上,看到扈成,苦笑道:“我才听下人说了,你在这里等了一天,我我和你父是同年,这些俗礼你也没有必在再走,快快回去,离开东京吧。”
扈成笑道:“小侄还想着好好在东京玩玩呢,叔父为什么让我们赶快回去啊?”
李纲目光灼灼的看着扈成,突然一挥手让手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道:“元韶,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去扈家庄吗?”
扈成有些怔忡的摇了摇头,道:“难道不是因为圣旨吗?”
李纲沉声道:“正是因为圣旨,可是你不过是一个白衣,你父虽然和官家以前有过些许来往,但是天家无情,你以为官家会因为这个就给你那一道旨意吗?”
“那是为了什么?”扈成有些不解的道。
李纲沉声道:“当日我接了你父的书信,确是在官家面前,提了提这事,但官家对你父却是完全没有印像了,可是那道士林灵素,当时在场,却向我要你的生辰八字,我不解其意,但是官家在场,我最后还是给他了,那林灵素演算之后,说你是星主下凡,身上有大福运,只要得到你的辅佐,就有成龙的机会。”
说到这里李纲声音一顿,目光灼灼的望着扈成,扈成愕得嘴巴张开,半傻一般的呆站在那里,心道:“我一直以为那个林灵素是个大骗子,没想到他还有几分真才实学!”坐在一旁的李纲只以为扈成被这句话给吓住了,若是知道扈成的真实想法,不给他一个大嘴巴才怪呢。
闻焕章焦急的道:“叔父,这样的话出口,那
元韶岂不是要招来杀身大祸吗?”
李纲点了点头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当时都被吓坏了,只以为官家会立刻下令抄没扈家,没想到林灵素又说了一句话,他说;可以让皇子与元韶多多来往。”
说到这里李纲有些愤怒的道:“太子已定,那贼道竟然这样说话,分明就是在挑梭官家,行废立之事,可事官家偏偏就信了,这才让我到扈家庄传旨,而你来了之后,官家就已经暗中宣了嘉王,让他接近你。”
“官家的意思……”闻焕章话说一半就停住了,道君皇帝的意思,三个人都已经明白了,扈成也恍然大悟,明白了昨天赵楷为什么会故意的接触他。
李纲沉声道:“立嫡立长,这是国家兴亡之兆,擅行废立,这是国家衰败之兆,可是朝中那些奸贼,却只顾自己的从龙之功,完全不为国家考虑,早就在谋划废立之事,昨天夜里,嘉王不知道为何人所刺,现在矛头都指向了太子,今天朝议,太子几次向官家叩首,哭辩自己是清白的,但仍然受到了官家之斥。”
说到这里,李纲悲哀的道:“老夫等人一再为太子分辩,也不起作用,若是你还留在京中,只怕不久就要卷入夺嫡之争了,你扈家门檐低小,这样的事,实在是架不住。”
扈成沉吟片刻,道:“世叔,您觉得太子够一个帝王之资吗?”
李纲惊愕的看着扈成,道:“你……怎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扈成不以为然的道:“世叔,何为大逆不道?若是这样说说就大逆不道,那太祖爷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又该怎么说。”
“住口!”李纲猛的站了起来,叫道:“你给我闭嘴!太祖武德皇帝天命神授,岂可胡言!”
“太祖赢了,就是天命神授,那世叔又怎知现在这些皇子之中,那一个是天命神授呢?还是在世叔的眼中,只要维护“立嫡立长”这样的道德规范,就是亡国灭族,只是这样的道理长存就行了呢?”
李纳惊怒的看着扈成,在儒家之中,的确有那么一种看法,只要天命道理是真的,那皇朝的存在于否,并不重要,只要忠于皇帝,哪怕是国家亡了,只要你为你忠于的国家而死,就是忠臣,儒说,道可存,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这不能宣之于口的,就是心里过一下都要立刻抛弃掉,还要躲小黑屋里抽自嘴巴,让自己不能
再有这种想法,扈成怎么敢就这么说出来。
扈成咄咄逼人的道:“世叔,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皇朝是一家之皇朝,没有什么皇朝,是能千秋万代的,道;却是柱之理,这个;却是真的,但是;我们卫道之人,也要为我们所在的时代努力,不能明知道能毁了基石,还要去那做吧?那我们就是伪忠,就是伪道,就不佩为圣人的学徒。”
李纲冷笑道:“老夫是不是圣人学徒,你一个娃娃,还没有资格评论。”
扈成笑道:“世叔,就这样说学不过就耍赖吗?”
李纲恨得想要抽扈成,骂道:“那好,我就和你说,废长立幼,那长该如何?岂不是说人人都可以生出窥伺神器之行为吗?”
“好像这个人人,只是指皇上的儿子吧?”扈成平静的道:“要是可以的话,大家竟争上岗,不好过只靠生得早就来瞎指挥吗?若是处置得当,只恨怕也不会有李后主、陈后主、刘阿斗那样蠢货!”
“那就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