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颇有几分看不得,冷声道:“山兄放心,惊不着他们!”说完跟上那些喽罗,先上山去了。
山士奇感激扈三娘帮他上山,也不恼火,就跟着乜恭、江若兰他
们上山,他也怕见王夫人不好说话,所以故意落在了后面。
山士奇他们一行人上了回雁峰的时候,山上早就得信了,众人都出来把山士奇迎入了聚义厅之中,山士奇和卞祥见面,师兄弟两个又是一通大哭。
卞祥这段时间已经好了许多,于是就陪着山士奇,去拜了江义,兄弟两个人江义的坟前说了好一些的话,这才回来。
聚义厅里摆下酒席,给山士奇接风,席间山士奇听说江义的尸体是武松给抢回来的,又郑重的谢了武松。
乜恭喝了几碗酒之后,叫道:“山二哥,那个夫人对你好生无礼,你何苦跟着他家生活,不如就留在山里,大腕喝酒,大块吃肉,岂不是好?”
山士奇一脸为难,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扈三娘在一旁小声和江若兰说了几句话,江若兰不由得尖声叫道:“二师哥,那夫人是你岳母?”
所有人惊异的看着山士奇,山士奇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我离开师父之后,就自游浪江湖,谁想到开德府短了盘缠,不得已卖艺讨口饭吃,偏赶上那里有个霸道的,要收我的常例钱,争执起来,被我打了,偏他是官家子弟,那人拿了一张名刺,就把我送到大牢里去了,本来要被那人害死在牢里,偏王大人查牢,知道了我的冤屈,就把我打点出去了,做了他们家的护了教头,这王大人得罪了蔡太师,被夺了官,气不过之下,一病不起,就在开德府去世,临走之前,把他那许了三家,但是没等过门,就死了丈夫的女许了给我,让我护着他们一家回祖籍,我得王大人大恩,不好推托,这才护着了他们回京兆府,这亲事虽然定了,但还没有迎娶……”
说到这里,山士奇长叹一声,道:“那王夫人是大家出身,看不得我的身份,并不满意
这个婚事,回了京兆府,我想就把这个婚事给推了。”
卞祥点头道:“推了也好,那女子配了三家不成,应该是个命硬的,只怕不好,还是不要和她有什么来往了。”
山士奇道:“我倒不是看那小姐,而是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他临死之时,求了我两件事,一个是照顾他的家小,还有一个是去蓟州二仙山向那里风雨活神仙罗真人求一道苻,在开德府烧化。”
武松奇怪的道:“他灵柩都回祖籍了,还去开德府烧什么苻啊?”
山士奇解释道:“王大人是道家门徒,他得的是时瘟,据说是因为他一心都在那衙门上,所以把魂丢在那里了,若是不烧一道苻,那就要永远回不了家乡了,本来我打算先去二仙山,然后再送他们回来,可是那新任知府一力要把害王大人的家眷,没有办法,我只先护他们回来了,想着到了京兆府之后,我再去二仙山。
扈三娘细眉一动,道:“山兄,我大哥扈成就在二仙山,随罗真人学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家了,你要是去二仙山能不能给我带一封信过去,我想和他说说我的事情,免得家里担心。”
山士奇道:“这是小事,我从京兆府回来的时候,还来这里,那时再带扈娘子的书信就是了。”扈三娘大喜,起身谢了,众人知道山士奇明天要走,也就不灌他酒了,只略喝一些,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早,众头领把山士奇还有王家的人都送出了山寨,卞祥、江若兰两个更是把山士奇一直送到了大路上,这才回去,山士奇勒马而立,直到看不到卞祥、江若兰之后,这才起程,向西而行,那王夫人离得山远,就开始不住口的抱怨咒骂,山士奇不敢回嘴,只能听着,最后还是那王小姐出面,这才把那夫人给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