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什么也没有听见。”
韩伯龙啐了李应一口,骂道:“你扯什么屁辣骚,这话你背后少说了?”
李应尴尬的一笑,向着武松瞄了一眼,虽然武松的名头出来了,但是他们必竟是第一次见,李应谨慎,这才避讳,武松灵俐,看在眼里,笑道:“李大官人,韩大官人,武松再要回来的时候,那都头是做不得了,听闻二位和扈家大郎一起组了个商号,若是二位不弃,武松舍个脸,在这里先求一个下落,不知道二位可能应允吗?”
李应苦笑一声,道:“都头大方,却是李应小家子气了。”说到这里他长长一叹,道:“这天下当真要乱了。”
这会闻焕章早软倒在椅子上了,扈成就让人把他扶了回去,然后拱手道:“几位哥
哥,汉未灭,而黄巾乱,唐未亡,而黄巢起,而今又是乱国之象,平民百姓,都有覆家灭室之祸,不若我们就在这里定盟,相互扶持,同为生死,几位以为如何?”
扈成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几个人,不过实际上眼睛就盯着武松,刚才武松说回来之后求个着落,让扈成一下想起来,武松再回山东,就成了行者了,奶奶个的,扈成看水浒的时候就不明白,鲁智深是出了家的,武松就是一个假和尚,没有度牒,凭什么就一天到晚装个带毛的和尚啊,他可是把妹妹引给武松了,要是他再装假和尚,那可就害了扈三娘的终身了。
几个人不知道扈成心里想得是什么,都道扈家大郎说得是,一齐举杯,约下不管以后是杀官灭家,都是同进同退,谁也不能违了此誓。
扈成一行人就在李家庄上歇了一夜,第二天李应把家里的事交给了杜兴,与韩伯龙两个与扈成一行,又一起向西而行,到扈家庄盘桓几天。
时间易过,转眼就到了六月下旬,两个解差虽然得了银子,但怕误了时日,只得来催,没有办法,几个人给武松做了一桌送别宴席,又吃喝了一番,因为第二天要走,所以都尽量克制,谁也没有吃多了酒,只是慢慢呷着酒说话。
突然草厅外面,有人影一闪,扈成看得清楚,正是扈三娘,从那天他想到武松只怕没结果之后,就不再让扈三娘和武松多接触了,现在看到扈三娘在外面,心就是一突。
就在这个时候,武松突然凑到他的身边,小声道:“扈家兄弟,你且出来,我有句话要对你说。”
扈成一眼看到了武松的手指缝里露出一条细细的玉链子来,他是知道扈三娘弄得那小银鞋的,猛然意识武松要说什么,对这个不解风情的武二郎突然生出一丝怒意来,于是沉声道:“哥哥稍待,我出去一下。”说完不待武松说话,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扈三娘在外面看到扈成出来,急急的就要说话,扈成二话不说抓着她的手,
扯着她远远的走开,这才道:“好妹妹,你有什么话要说。”
扈三娘剜了一眼扈成道:“哥,我的心思,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做这假样?是不是爹娘看不上二哥配军的身份?”
扈成苦笑道:“好妹妹,你自己知道就行,二哥再好,终是配军,而且……”扈成犹豫一会又道:“而且二哥是个热血的汉子,到了孟州但有不平,谁能保得住他不挥拳头啊?他在这阳谷县杀人,哥哥我花了上千两银子,门路一直走到了东京,这才保住他一条命,那孟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他动了手,再伤了人命,谁来救他?那时他要想活着,就只能是亡命江湖了,要是这会挑明了,岂不是误了你的终身?不如等他回来……”
“哥哥!”扈三娘叫了一声,道:“你那日在李家话说得明白,这天下迟早一乱,我们要想不被人欺侮,就要抓着刀子,既然迟早要杀人,那我不在意和他亡命江湖。”
扈成看着扈三娘的倔强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后悔,但是想想现在这个活生生的妹妹,再想想书里的那个死气沉沉的美人,不由得心中一疼,暗忖道:“反正是上梁山,跟着假和尚总好过跟着翻板的三寸丁、谷树皮!”
想到这里扈成拍了拍扈三娘,道:“你等着。”
扈成回到堂中,也不管众人的目光,把李应给扯了出来,李应正说得开怀,古怪的道:“大郎,你这是要做什么?”
扈成把李应拉到了廊下,深深一礼,吓得李应连声道:“大郎,你且莫行这大礼,有什么话只管讲。”
扈成咳了一声,道:“扈成有意把三娘许配给武二哥,还请大官人做这个伐子。”
李应一拍大腿,叫道:“好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啊!”
扈成随后又道:“只是我怕我家老爷子厌弃二哥是个配军,所以……”
李应兴兴头头的道:“这个没事,我去说,我去说就是了!”
扈成感激的道:“那都托付大官人了!”说话间引着李应,径向着后院来扈老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