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没想到，许攸只是怔了一下，才像顿悟一样，说了一句：“怪不得。”
刘畅皱眉不解道：“怪不得？”
许攸将手抄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嗯，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没有发现城中的守备和巡哨已经比较松懈了吗？我还想曹操的治军怎会如此，想必，现在曹操已经不在兖州了。”
刘畅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是说，曹操已经去攻打张绣了？”
许攸奇怪地
说：“怎么，你自己在曹营，这种事情还不知道吗？”
“我……我可能被架空了，”刘畅无力地说，“完了，他带着人去打仗甚至没有告诉我，子远你觉得，这次结果会怎么样？”
许攸瞥着他，“我估计，曹操就是先派裴茂去送死的，裴茂那边要是失败了他死了，讨伐张绣一定能成功；但是今天我把诏书给了你，如果你有办法让裴茂说动段煨拿下李傕的话，长安夺下，则曹操必败。”
两选其一的结果。
刘畅看着军营的边际，那里是他的手下骑兵背影，刚拿着诏书，正在追赶裴茂。
如果自己在这里射出一箭，将那个骑兵射死，裴茂的事情就做不成，那么曹操就说不定能打赢张绣；反之， 段煨拿下长安之后，很大概率是自治，顶多是名义上归属曹操，可是现在曹操手中没有天子，名不正，无法长期降服段煨。
陶言就更不用说了，中间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徐州根本无法掌管长安，除非先打下兖州和陈留——但是那任重而道远。
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不射死那个骑兵，不让裴茂死，那么万一曹操死在讨伐张绣的战争中，关中就会陷入军阀混战的局面，百姓将更加痛不欲生。
他想起曹操那句著名的话，“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他现在也想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