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吓人的本事,许攸绝对是不输给任何人的。
就在刘畅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输给他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忽然歇斯底里地发出了“袁绍是傻逼”的呐喊,着实是让刘畅搞得迷惑了。
这,难道又是三国演义里乌巢的情节?
靠,没想到袁老板真的会同样的蠢事会做两次啊!
刘畅总算是理解到了有个白痴老板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他说,”许攸苦笑着,“他个笨蛋啊,居然说是那个诏书上又没有玉玺的大印,字体谁都能模仿,说不定就是徐州内部有人设下的圈套,等着他去钻!哈哈哈……”
声音中充满了壮志未酬的凄凉。
刘畅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出现这样的重大失误,袁绍却依旧让吕布按兵不动的原因,嗯,的确很头痛,有这样的老板,你就算是掐着他的屁股瓣往皇位上按,也得让他滑下来……
没办法了,这种情况,那就只有顺应历史的潮流,把他拉到该来的阵营,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炮灰。
“好嘛,老哥,别难受啊,跟着咱们曹老板吧,”刘畅信誓旦旦地说,“跟着曹老板,吃香的喝辣的,那绝对没得说,而且要是听说你去投奔他啊,曹老板肯定会高兴得连鞋都不穿,直接裸足福利来迎接你了!”
刘畅把胸脯拍的梆梆响。
许攸却犯了迷惑,“曹老板……什么意思
,说的是曹阿瞒吗?”
刘畅干笑一声,自己不知不觉中暴露了个人对曹老板的称呼,还真是不应该,于是便拉着他俩的关系,“怎么,你跟他不是少年的好友吗,原本去他那里,也是更加理所应当,而且曹操更加有真知灼见,将来天下,也未必不是他的。”
许攸听得入迷了,深深思索起来其中的可能性,竟然不知不觉地点点头。
但是,他很快醒悟过来自己的点头行为意味着什么,侧过头来盯着刘畅,冷笑一声说:“我看阁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人,别的不说,也至少是萧何一般的人物吧?”
萧何?这是把自己看作韩信了吗?
刘畅却摇摇头,“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眼下在曹营中还是只会高谈阔论,不受曹公的待见,但是你不同,你的能力,曹公是知道的。”
否定了对方,但是没有完全否定,至少还是相对褒奖了一下。
许攸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拾起那张诏书,塞到了刘畅的怀中。
刘畅看着他。
“去吧。”许攸神情落寞地说,“我已经是个没有希望的废人了,在袁绍身上我实现不了我的理想和抱负,在曹操身上我更加视线不了,但是我可以选择在曹操身上毁了我自己。”
刘畅从身上拔出了自己的刀,举过头顶。
许攸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是认命一般,这样的结
局,对他真的是解脱,也许原本在演义之中,虽然协助曹操打败了袁绍,也算立下大功了,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任何成就感,反而终日活在痛苦之中。
无论如何,他都成了背主之人,而且,满腔的抱负,也再没有可能去实现,即使实现了位极人臣,也终将遭人唾弃,所以,他才会终日喝得醉醺醺的,故意去挑衅那个性情暴戾的许褚,但求一死。
许褚杀貂蝉的事情,他岂会不知?不过是借许褚的手,来给自己一个痛快而已,其他人还以为是他恃才傲物,对人无礼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所以,阶级局限性,早就决定了这些人的结局。
“欻!”
一刀锋快地划过肉体,鲜血飙射出来,溅了刘畅一脸,眼前这个鲜活的生命算是就这样逝去了。
“咴咴咴!”
许攸惊诧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而刚才刘畅的那一刀,并没有落在他的脖子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刘畅从他面前消失了,出现在几步之外。
自己刚刚骑来的马好不容易爬起来,被刘畅一刀砍死。
许攸错愕了一下,他刚刚费了那么大劲,就只是为杀了一匹马?
“子远啊,”刘畅将刀手回鞘内,“现在你马死了,路途遥远,你只能跟我共乘一骑,回兖州去啦。”
这句“你马死了”,乍听上去像是在骂人。
但
是许攸没有在意,反而嘴角露出笑意,随后,越来越明显,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随后,两人一路共乘一骑,赶回了兖州城。
刚回到军营,刘畅就将手中的诏书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要尽快将这件东西送到裴茂手中,否则的话,长安难以收服。”
许攸在一旁冷眼旁观。
等到人走了以后,他才问刘畅,“你真的认为,你们能收服得了长安?”
刘畅听了,只好苦笑着说:“现在你跑不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还有件更危险的事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曹操打算去攻打张绣,他对你们袁绍的威胁其实早就不成立了,如果这个时候吕布攻打徐州的话,我们最多只能选择用气体矿石对付巨人,要是投放兖州来制衡的话,只会让袁绍完全占据有利形势。”
原本,刘畅以为许攸听到之后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