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时萧伯,时念难免想到今天下午发生在fa财团的事。
她脸上的笑凝固了。
她对电话那头的吴婶说:“您照顾安安,我先挂了。”
结束了与吴婶的通话,时念试图让自己扬起唇角,看起来积极精神一些。
时萧伯进到客厅,时念立马站了起来。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知道换套衣服?”
时念到了天堂别墅,就一直坐在一楼客厅里,哪里都没去,一颗心悬着做什么事都放不下心。
“我现在去换。”
“吃饭。”时萧伯说完就往餐厅去了。
时念低了低头,抬脚跟上他的步子,一同去了餐厅。
餐厅也还是以前的摆设,连桌上的装饰杯都还在,丝毫没变过。
小保姆将晚餐摆好,时念看了一眼对面的时萧伯,随后才低头认真吃饭。
她没什么胃口,一碗汤喝了好久都没喝完一半。
“吃不下?”
“嗯嗯。”时念点头,“我不是很饿。”
“你是在这里不饿,说到底是对着我你没胃口。”
“不是!”时念立马否认,“我只是太担心安安,所以胃口不好。”
女人惊慌的眼神出卖了她。
她胃口不好,就是跟时萧伯有关系,虽然也跟
生病的孩子有关。
但其中包含了时萧伯,这就让他心情很不好。
时萧伯放下刀叉,“时念,你很让人倒胃口。”
男人拉开椅子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餐厅门口。
时念自知在他心里形象很差,也没有分量,令他倒胃口也很正常。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跑出来惹人嫌。她也想过清静闲适的日子,只有她和安安两个人的日子。
“四爷呢?”小保姆从厨房出来,一头雾水。
餐桌前怎么只有太太一个人了?
“太太,您和四爷……”
“他胃口不好,已经走了。”时念说。
“我听唐德说,您不在北欧这三年,四爷胃口一直不好,还经常失眠,天天工作。”
“三年里四爷就只回来过五次,每次回来也都是在书房加班。我都想不通,明明已经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时念也想不通。
明明看见她这么倒胃口,还让她回天堂别墅,不是找虐吗?
她站起身,也离开了餐厅。
“太太,您不吃晚餐了吗?”
“没胃口不吃了。”
小保姆:“……”这两个人都没胃口?
—
二楼,主卧。
时念进了房门,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时萧伯见
到了她,男人拧灭了香烟。
她朝他走过去,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毯上停下。
“谢谢你把安安送到医院。”
时萧伯朝时念伸手。
女人愣了一下,缓缓将自己的右手放进他手掌里。
他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身前,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枚戒指,套进了她右手无名指。
这枚戒指时念记得!
是他们两婚礼现场,当着牧师互相交换给对方戴上的。
三年前她在游轮上将这枚戒指赠给了两个服务生,想必他是从那两个服务生手里拿来的。
“这个位置你要坐一辈子。”他抬头看她,目光阴冷,“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
迎上他的视线,时念除了恐惧没了其余的情愫。
“时念,还打算再跑一次吗?”
时念摇头。
她有了软肋,哪里还能跑得掉?
安安已经出现在时萧伯眼皮底下,他拿捏住了安安,也就扼住了时念。
时萧伯抬起手解她衣服的扣子。
意图很明显。
“把头抬起来。”时萧伯注视着她,“你很委屈吗?”
“走了三年的人是你,今天回来的人也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更是你,你委屈什么?”
一千多个日夜,只要不加班加点地工作,但凡
空闲下来,时萧伯所有的思想都是时念。
日积月累,都变成了病。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哪天要是把她抓回来,他一定狠狠地教训她。
绝不心软。
谁知道今天下午在办公室,这女人眼泪一掉,他连说重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立马离开。
曾经的时萧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会这样栽倒在一个女人裙下。
爬都爬不起来。
“啪嗒!”时念抬头,眼泪一下就从眼眶掉了出来。
就落在时萧伯手背上。
他松了手,没再去解她的扣子,“你现在就可以走,没人拦你。”
时萧伯站起身,迈开长腿往内室方向走。
刚走了两步,一双纤细的胳膊就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时念紧紧抱着他,“我不走。”
只要能救安安,她愿意一辈子躺在天堂别墅这座活死人墓里,一辈子做时萧伯的“时太太。”
时念后半生就只有一个愿望:安安能平安长大。
其余的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