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时念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我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找你兜底是吗?”
“你不想帮忙可以直说,犯不着质疑他的身世。”
她快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年的时间,时念就只有过时萧伯这一个男人。
这人现在不认孩子就算了,还明里暗里讽刺她私生活混乱,打心底瞧不起她。
也是。
时萧伯现在可是有名的财经企业家,这三年权利越来越大,在北欧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她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于他而言连威胁都构不上。
“时萧伯,你能救救他吗?他才三岁,我不能看着他不治身亡……”
“给我救他的理由。”
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对方,时念仔细地看着他,认真思考理由。
她想得太认真,心里也太慌张了,才忽略了男人眼中显而易见的占有欲和偏执的思念。
想到最后,时念还是只得出一个理由:“他也是你的孩子,至亲的父子。”
时萧伯再次为她退步:“我救了他,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时念立马问。
这两年为了孩子的病,时念操心的次数太多,夜不能寐的次数太多。
她消瘦了,也憔悴了,脸上的
婴儿肥都没有了。
穿着也很简单,就是一些小门店买的粗布衣服,远不像以前那位精致的时家小姐。
“你能给什么?”时萧伯不答反问。
“我……”
时念张了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能给什么?她现在孑然一身,唯一拥有的就是安安,她有什么能给时萧伯的?
他权倾一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财富雄厚,富甲一方,物质生活已经处于金字塔顶端了,他还能缺什么!
“过来。”
时萧伯撑在桌面上的左手冲时念勾了两下手指。
那枚男士的铂金戒指,依旧戴在他指骨分明的左手上,从来没摘下过。
时念抿了抿唇,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她绕过桌边,走到时萧伯身侧。
“你觉得你有什么能给的?”时萧伯抬头看她,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服在她细腰上点了几下。
暗示的作用很强。
“我给了,你能救安安吗?”
时萧伯冷眸扫了她一眼,“你当现在还是三年前?”
“我宠你的时候你是个宝,分量很重,我能无条件顺着你。”
“现在你有几斤几两,不清楚?”
时念咬住唇,好半天才缓过这个劲儿,她点头:“清楚。”
她明白了。
时萧伯就是
计较她三年前设计逃跑,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这个人在顶峰站久了,能够挑衅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被耍了,他格外记仇。
他现在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来的路上,时念就想过会被他百般刁难。无论怎么难,她都要救安安!
她只剩安安了。
时念弯下腰,颤着睫毛伏低身子。她讨好般地想去吻他,唇还没落到他唇上,时萧伯就偏了头。
他说:“你现在不配。”
时念那一瞬间脑子都空白了,身子僵持在半空迟迟没动。
缓了好久她才喘过气,一点一点慢慢地直起身。
她保持脸上的淡笑,强忍着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又难堪。
她耐心又温柔地问:“那我可以做什么呢?”
“站前面。”他示意桌前的地毯位置。
时念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原先自己站着的地方,等待他下一个命令。
“脱。”
这个字时萧伯说得短促又清晰,可时念却听不清,脑子嗡嗡乱成了一团。
时念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时萧伯,我们好歹也在一起这么久……”他连半点尊严都不给她吗?
他都能派人对唐英茹下手,又谈什么尊严。
像他说的那样,他不放在心上的人,命都不值得一提
,尊严又算得上什么?
“五分钟后我有宾客要见。”时萧伯再次开口。
办公室落地窗的自动窗帘合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暗了下来。
时念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拉开棉服,脱在地上。
里面有四件内搭,她逐一脱下。
直到身上袭上来无尽的凉意,时念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才没忍住掉了下来。
“扫兴。”
时萧伯拉开椅子站起身,径直从时念身旁走过,“我会安排医生给你儿子看病,穿好衣服回天堂别墅。”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上,时萧伯离开了。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时念一个人。女人这时才崩盘了底线,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膝盖。
—
时念收拾好心情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唐德就在门口等她。
“太太,我送您回家。”
时念没应他。
宾利慕尚从地下车库开走,前往天堂别墅。
越往前开,周围的路就越令人惊悚,最后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