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到京城后接到宋老爷的电话,宋老爷说有几家石油公司的负责人也在京城,让四爷和他们见个面。”
“见面的那天晚上恰好宋小姐也在,也许是宋老爷跟宋小姐说了这件事,所以她去了京城。”
“宋氏企业是石油化工企业,有宋小姐在,确实更能谈成合作。不过如果您要说是四爷带宋小姐去的,那就不对了。”
时念抿了抿唇。
可是,宋青春就是说时萧伯带她一起去的,宋青春骗她?
即便宋青春有虚张声势夸大其词的部分,但也不能掩饰时萧伯与宋青春夫妻二人参加局会吧?
说到底,还是宋青春有本事,她能够帮助到时萧伯。
也正因为宋青春有作用,时萧伯才与她联姻。二人现在没有感情,朝夕相处谁说得准呢。
“唐德,我是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时念
抬起头,看向车窗外的唐德,“如果我也具有宋青春那样的用处,四叔就不会跟她结婚了吧?可惜我没有。”
她只是一个被父母惯坏了的,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不但不能为时萧伯的事业做出任何贡献,反而还要他养,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要他供她上学。
“时念小姐您怎么这样说自己呢?您是时家的小姐,时家的掌上明珠呀。”
时念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你见过有这样的掌上明珠吗?”
唐德:“……”
时念不想多说了,她摆了摆手,“你去叫他,开车回去吧。”
“时念小姐那您跟四爷不吵架了吧?”唐德试探般地问,“如果心里还不舒服,我建议再各自待一会儿。”
“谁稀罕跟他吵架,他自己霸权主义上脑,无理取闹。”时念升起了车窗。
唐德:“……”这世
界上也就您敢这样骂四爷了。
唐德绕过宾利车往另一边的路灯走去。
“四爷,时念小姐说她想回去了。”
时萧伯脸上的疲态其实挺明显,稍微仔细一点就能看得出来。他压缩自己的工作时间只为了早点回北欧,回到家后又匆忙找时念。
找了两个小时,拨了那么多通电话都没人接,他担心得紧。
结果来到游乐园,却看见时念小姐与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无论谁都会生气。
唐德又说:“四爷,时念小姐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您带着宋小姐一块去了京城,一起参加局会很是开心。”
“时念小姐从小娇养惯了,对于她喜欢的人或者物,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她跟您发脾气胡闹,从另一方面说也是太在乎您了。知道您跟宋小姐一起出差,她心里不舒服。”
时萧伯一直不曾说话。
直到这一刻才掀开眼帘扫了唐德一眼,“她说的?”
“是呀,刚刚时念小姐降下车窗说的。她知道您跟宋小姐一起参加局会,您二位是夫妻,她是个外人。”
时萧伯将燃着的香烟拧灭,扔进了垃圾桶。
唐德跟上时萧伯,驱动车子离开了。
—
宾利车厢里。
时萧伯进车后时念就挨着另一侧的车门,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同样男人也纹丝不动坐在原处,沉默不语。
密闭的车厢始终保持这份安静,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开车的唐德都有些不自然,怎么两个人还没和好呢?
宾利驶入了市区。
晚上十一点钟的北欧街道两旁,许多店铺都关门了,但还有一部分中式糕点没有关。
唐德打破了这份持续已久的安静:“前面有一家中式糕点,时念小姐
您想买慕斯蛋糕吗?”
时念长了一下嘴,原本是打算说想。可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女孩低头看了一眼。
“路边停下,我去买。”时萧伯说了话。
“好的四爷。”
唐德舒了一口气,缓缓地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
时萧伯偏过头问时念:“提拉米苏要不要?”
他主动跟她说话,时念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女孩回复了:“要。”
时萧伯下了车,从人行横道过了马路,进了对面的中式糕点店铺。约莫三分钟后,男人提着纸袋子出来。
他上了车,将装有糕点的袋子放在时念怀里,女孩下意识伸手抱住。
唐德以为他帮他们两打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有了交流后就会不计前嫌。没曾想,买完糕点后车子里再次安静起来。
时念吃蛋糕,时萧伯闭着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