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萧伯被她气着了,时念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她好像总是这样不记疼,明明知道他生气了她日子不好过,可她还是要惹他生气。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出门了。”
时念美眸圆睁,瞳孔都缩了一下,“时萧伯你又要关着我……”
又要像刚开始那样,将她锁在天堂别墅是吗?
时念推开他的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可男人的动作也很快,还没等她多跑两步,就被时萧伯抓住了。
女孩挣扎得厉害,时萧伯干脆将她扛了起来,箭步往宾利方向去。
塞进了后车座。
时念身体挨着座椅,即刻警觉坐起身,往就近的车窗旁靠,打开车门。
时萧伯扼住了她的手腕,将被她打开的车门重新甩上。
站在车外的唐德完全不敢动弹,他没上车,而是退到了一边。
四爷和时念小姐吵架了,一时半会儿估计是不会走。
“放开我!时萧伯你就是个不讲理的混蛋!”
时萧伯禁锢她的双手,将人压倒在车座上,只有把她牢牢地压在身下,她才能不动弹不反抗。
“跟他认识多久了?”
那样亲密无间,走在一块有说有笑,笑得那样开心。
隔得远,他坐在车子里都看到了时念脸上的笑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不关你的事。”时念再次重申,态度强硬。
她强硬,时萧伯更加强硬。
男人摘下脸上的眼镜扔在一旁,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强迫性地让她看着他。
“世界太繁华,长得好看的男人太多,又被这个迷了眼是吗?”
最初是沈回想,跟沈回想一起跑去了伦敦,还私定了终身。如今又来一个,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可以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无缝衔接吗?”
时念想挣脱他的束缚,双手无法动,她便使劲儿地用脚踢踹。
时萧伯索性用膝盖抵住她的腿,让她再也不能反抗。
她到底有没有良心?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眼睛却是瞎的?
他对她如何她真的就不知道吗?竟然能说出他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无缝连接的话。
看来她是真的没
把他当回事。
若是当回事,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时念,我再问你一遍,什么时候认识他?”
时念不说话,抿紧了嘴巴就是不说。纵然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可时念就不开口说。
要跟他杠到底。
男人眼睛深邃,眼底更是如黑夜下的寒潭,越来越冷。
她奋力反抗,“时萧伯你就只会拿这件事欺负我,时萧伯我不同意我不要!时萧伯!”
他看着她,连说话的口吻都是冰冷的,“这件事比什么都有用不是吗?”
无法动弹的时念心中涌起委屈,心酸的情绪无限放大,不一会儿她的眼眶红了,两行眼泪簌簌地外落。
女孩哭了起来,不是无声地流泪,而是放声大哭。
时萧伯握着她脚踝的那只手蓦然松了。
男人狠狠蹙了一下眉,本就有些困倦的眉宇泛上几阵烦躁。理性上来说,他此刻应该不去理会时念的哭,要把她收拾一顿,她才能乖。
她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委屈,好像犯了错的人是他时萧伯似的。
“不许哭了。”时萧伯命令
她。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松了,时念立马扭过脑袋,她并不听他的话,依旧“哇呜”地哭,眼泪不停地流。
时萧伯:“……”
“时念,不准再哭了听到没有?”
“什么你都要管,我哭也关你的事了?!”
她呜咽抽泣,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
时萧伯心里还有气,此刻却没办法抒发出来。总不能在她哭的时候,还把她打一顿。
男人脱下外套盖住她的身子,转身下了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车厢里瞬间只剩下时念一个人。
确定他走了,时念才慢慢地爬起身。
这辆宾利的玻璃都是单向的,车内可以看到车外,车外无法看到车内。
时念坐起身后,便看见时萧伯倚靠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他点了一根烟,烟雾吞吐之间不太看得清他的神色。
还在哽咽的时念吸了吸鼻子。
根本就不是平日里那个斯文的人!
时念擦干脸上的泪水,她挪到另一侧车窗旁,这边唐德在。
“唐德。”
“时念小姐。”唐德被她吓了一跳。
时念头也不转指了
一下另一扇车窗的方向,指向的人正是在抽烟的时萧伯。“你开车送我回去,留他一个人。”
“这……时念小姐这不好吧,四爷下午的飞机,一下飞机就回家。”
“您不在家他担心坏了,立马出门找您。一边让北欧的交警查找您的定位,一边给您打电话,您还一直没接。”
“四爷以为您出事了,真的很担心。而且四爷这几天出差,行程排得非常满,一天的睡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