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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林时音下了酒店。
林新瑶从远处跑了过来,扑进她怀里。女孩双眼红红的,背地里哭过了。
“哭什么?”林时音摸了摸她的脸。
林新瑶紧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说,只是与林时音一块儿往前走。
她是伴娘,跟着婚车一起来到婚礼现场。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看见林时音和薄承御。
后来萧特助告诉她,林时音在对面的酒店里,而薄承御半路去了别处。
随着时间推移,宾客们议论纷纷。在场近千人,都在讨论着这场盛世婚礼。
有人说:“听说薄总的旧情人回来了,薄总走到半路上被旧情人叫走了。扔下了新娘子,这会子新娘子估计在一边哭呢。”
也有人说:“请柬上这个叫做林时音的女人,京城林家可没有这个小姐。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是做薄家的填房就是娶回来做摆设。”
还有人说:“小门小户想攀高枝成凤凰,就得忍受自己丈夫心有所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娘子被抛弃,这薄太太也太惨了。”
“……”
人云亦云。
将林时音贬低到尘埃里。
林新瑶心里自然生气,更多的还是委屈,替林时音委屈。
“行了别哭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林时音笑了她一声,“还没吃晚饭吧?咱们一块儿去吃火锅。”
“姐!”林新瑶想象不出林时音这般心宽的理由,总觉得她是强装冷静。
一旁的温延
与林新瑶想法一致。
他开口说:“晚上吃火锅容易闹肚子,吃点清淡的粥。我在九州山下养的第二批玫瑰花开了,去看看?”
林新瑶懂他的意思。
都是想安慰林时音。
她即刻附和地拉了拉林时音的衣服,“姐,我们跟温延哥一起去看玫瑰花吧?”
“你这几天不是要去参加训练营吗?动身去长白山,得提前准备一下吧?”
“天气原因飞机延迟了两天。”林新瑶拉着林时音就往车子旁走,将林时音推搡进车子里,自己跟着进去。
“温延哥咱们走。”
温延点了一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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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
由于白清的病,薄承御在梅园楼房里建了一个小型的诊所,里面的医
疗器材配备齐全。
今天白清割腕自杀,抢救了四五个小时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原本稳定了些,但她醒来后大喊大叫,那只被她割得手腕都快断掉的手开裂,鲜血直直往外迸发。
失血过多二次进行抢救。
医生担心白清再次醒来情绪依旧不稳定,只能让薄承御在房间里守着,以防万一。若是三次进急救室,白清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清儿!”
见白清醒,薄承御在按住她肩膀的那刻,立马喊了她一声。
女人发疯到失神的眼睛,木讷地盯着头上方的天花板,失血过多导致整张脸惨白,犹如一个女鬼。
“清儿?”
“清儿?”
白清恍惚了许久,终于双眼有了些神
韵。她的身子开始发抖,求生的本能令她伸出手去抓薄承御。
“阿御……他关着我,我好怕……”
“阿御你救救我,我不要回去……”
“不回去……阿御……”
“我知道!”薄承御按住她的身子,将她按在床上,尽量安抚她的情绪:“现在在京城,没有人会伤害你。”
得到薄承御的示意,医生小心翼翼靠近床畔,眼疾手快地将注射器插入白清胳膊,将一只镇定剂打入她体内。
女人睁大了眼睛,惊呼地张了嘴。随着镇定剂缓缓入体,白清一点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直待到下半夜,白清高度紧张的精神放松了下来,薄承御才能将自己的手从她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