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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韩非出使秦国(2 / 4)


定会危害到君主自身;大臣地位太过尊贵,必定会威胁君主的地位;王后与嫔妃不分等级,必定会危害王后的嫡子;君主的兄弟不服从君主,必定会危及社稷安全。千辆兵车的君主没有防备,必定有百辆兵车的大臣在他身旁,要来夺走他的民众而颠覆他的国家;万辆兵车的君主没有防备,必定有千辆兵车的大夫在他身旁,要来夺走他的威势而颠覆他的国家。因此,奸臣繁殖滋长起来,君主的权力就衰微了。”

韩王认为他在挑拨离间,更不去理睬韩非了。

韩非向韩王进言,全都不被采纳。他心里非常憋屈,便想起楚人卞和的故事来:卞和在荆山中得到一块玉石,把它献给了楚厉王,楚厉王以为是石头,砍掉了卞和的左脚。楚武王即位后,卞和又把它献给楚武王,楚武王以为是石头,又砍掉了卞和的右脚。楚文王即位后,卞和捧着玉石在荆山脚下痛哭,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完了,接着流出血来。楚文王听说后,派人询问他痛哭的缘故。卞和说:“我并不是因为砍掉睡觉双脚而悲伤,我悲伤的是珍贵的宝玉被称为石头,忠贞诚实的人被称为骗子,这才是我悲伤的原因啊!”于是,楚文王派玉工雕琢那块玉石,果然得到珍贵的宝玉,便命名为“和氏璧”。

韩非感慨地说:“那些珍珠宝玉,是君主所迫切追求的东西。卞和即使献上的玉石不够完美,也不会成为君主的祸害,但他还是被砍掉双脚后,宝玉才得到鉴定。如今君主对于法术,未必像得到和氏璧那样急迫;而法术还要禁止大臣们的自私和邪恶,怎么会不遭致他们的攻击呢!这样看来,法术之士之所以没有被杀戮,只是因为成就帝王大业的法术还没有进献罢了。君主运用权术,那大臣就不能擅权独断,左右亲近侍从就不敢卖弄权势;官府施行法度,那游手好闲的人就得从事耕农,而游侠之士就得冒险作战。这样的话,法术这东西便被大臣和士民视为祸害了。如果君主不能违背大臣们的议论,摆脱士民们的诽谤,独立地思考接受法术之言,那法术之士即使到死,他们的学说也不会被认可的。”

韩非掌握着治国的“和氏璧”,却英雄无用武之地。他想向别人倾诉,可哪里有理解自己的人呢!

堂谿公是楚国封君的后人,几代人都在新郑客居,与韩国公室关系密切。他知道韩非上书石沉大海,又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便来开导他说:“我听说服从礼制、退避谦让,是保全自身的方法;修养品德、隐藏才智,是成就名声的道路。如今先生创立法术学说,设置法术制度,我私下以为这会给您带来危险。我听说:楚国不用吴起变法而削弱混乱,秦国实行商鞅法治而国富兵强。两位先生的主张已被证明是正确的了。然而,最终吴起被支解而商鞅被车裂,这是没有遇到贤明君主的祸患啊。您为什么放弃保全自身的方法和成就名声的道路,而无所顾忌地去做危及生命的事情呢?”

韩非回答说:“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治理天下的权柄,管理民众的法度,是非常不容易处置的。但是,我之所以废除先王的礼教而奉行自己的政治主张,是因为我认为创立法术学说,设置法术制度,它们是用来造福民众、便利民众的方法。所以,不惧昏庸、愚昧君主的患祸,而坚定地为民众的利益着想,这是仁爱智慧的行为。惧怕昏庸、愚昧君主的患祸,而逃避死亡的灾难,智慧聪明而无视民众的利益,那是自私卑鄙的行为。我不忍心采取自私卑鄙的做法,也不敢伤害仁爱智慧的行为。”

韩非不听堂谿公劝说,继续完善和推行自己的学说。

韩非考察了历史得失的变化,综合了法家各派的政治思想,把商鞅的任法、申不害的用术、慎到的重势统一起来,形成一套完整的政治理论。所谓“法”,就是法律条文。法律一经定出,必须坚决实行,明确法度禁令,严格奖赏惩罚。所谓“术”,就是君主驾驭臣下的方法。君主必须掌握生杀予夺,独断专行,心藏不露,玩弄权术,才能避免奸臣的劫杀篡夺。所谓“势”,就是君主的权势地位。权势是法术得以实施的基础。君主必须巩固权势,而不可将权势借人。法治、术治、势治,三者互相配合,才能巩固君主的统治。

为了推行自己的学说,韩非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广泛搜集各种资料,编辑了《说林》和《储说》,为自己观点提供充分的证据。他又研究了游说问题,深入揣摩君王的心理活动,写了《难言》和《说难》,大致意思是:

大凡游说的困难:不是我能否了解事理而用以说服君主的困难,也不是我能否分析事理而能够阐明主张的困难,又不是我能否敢言而能够全部讲出来的困难。大凡游说的困难:在于了解君主的心理,怎么用我的学说去迎合它。所劝说的君主属于追求高尚名声的,而你用丰厚利益去劝说他,就会被他看作节操低下而得到卑贱的待遇,必定要被疏远和抛弃了。所劝说的君主属追求丰厚利益的,而你用高尚名声劝说他,就会被他看作没有头脑而脱离世纪,必定不会接收你了。所权说的君主属于内心追求丰厚利益而表面追求高尚名声的,而你用高尚名声劝说他,就会表面接收你而实际疏远你;而你用丰厚利益劝说他,就会暗中采纳你的意见而公开抛弃你。这些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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