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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去,是袁户籍。
几分钟后,我拿到自己的东西,被袁户籍亲自送出大门。
他语重心长:“我过几天会调任外地,很多事管不到你了。你自己也成年了,要对自己行为负责。凡事要想后果,哪怕是像这样做好事,你也要先考虑后果,凡事要多动脑子。好好做人,要对得住你妈!”
“知道了。”
他踹我屁股:“再让我知道你被送进来,我第一个剐了你!滚蛋!”
我住在郊区的肉类联合加工厂。
肉联厂俗称冻肉厂。
我名字里的冻字,不知道是不是这么来的。
从南站坐34路私营中巴车,走走停停,要快一个小时才到。
冻肉厂规模不小,八九十年代效益很好,这会儿也慢慢差点。
以她为主体,加上和周边的几个厂和几个村,在道路旁自成一镇。
我回去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门。
“梁冻,回来了?”
是二姨父的声音。
他也是厂里的。
我爸不在家的时候,二姨一家经常叫我上家里吃饭。
我打开门,二姨父脸色不好:“梁冻,你到哪去了,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
我随便撒了个谎,“最近跟朋友学做生意。”
二姨父说:“做生意是好啊,现在厂里的效益没有以前好,很多人都要下岗了。对了,你爸有消息了吗?”
我说他暂时出不来。
二姨父说:“你二姨胆囊肉瘤住院,医生说最好三天之内要动手术,再拖就有生命危险。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上次你爸借的三万块钱,这时候要是能拿回来应急就好了。梁冻,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你也该为大人考虑考虑,你二姨怎么说也对你不错……”
虽然姨父一直把我当外人,我高低要看他脸色。
可这事说到这,反正是实打实落在我肩膀上了。
于情,我妈走了那么多年,二姨确实接济了我很多。
于理来说,我爸还该人家三万块钱。
我说:“我想办法。”
二姨父说:“梁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要想两句话把我打发。你真要有心,是要做出行动的。实在不行,我看,要不你先把房子给抵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