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闻声立即领着两个丫鬟进殿来。
水盆放下，又示意丫鬟将兽首香炉抬出去。
聂北尧曾被近身暗伤过，后来也就没有丫鬟近身伺候的习惯，顾自擦拭便罢。
听见手巾丢回水盆，宋妈妈才越过屏风服侍他穿外衣。
他扫了眼床榻，对宋妈妈道：“不必叫醒她，把饭菜备下就行。”
想了想，又嘱咐：“她性子不好，凡事都依着她点，别训她。”
宋妈妈一时怔在原地，这话说的，怎么像是个旧相识，还劳王爷这么记挂。
聂北尧整理了下袖口，快步出殿，苍牙迅速跟上。
“有情况？”他问。
苍牙递上一物：“属下活擒一人，从他身上拿到了这个，不过也在其它人面前露了脸。”
“啊，是四弟的玉佩”聂北尧接过，忽然笑了一声，瑞凤眼一弯，令人心里发寒。
“露了脸也不要紧，他派人刺杀在前，量他也不敢告上去，不如明目张胆除掉他手下几个能手。”
聂北尧上个月才从漠南回京，期间已遭遇了几次暗杀。
他猜到是四皇子聂无双，但一直没有证据，今儿个可算抓到把柄了。
先留个案底，日后好算总账。
不过，现在也不能吃亏。
“去审审，看他嘴里能不能翘出点东西”
他快步走了一阵，忽然脚步停顿，转头看向苍牙。
“有谢老爷的消息没？”
苍牙一愣，怎么又问起这个，但如实禀报：“暂时没有，不过画像已经发下去了。”
聂北尧瞥了眼正殿，丢下一句“有消息速报。”便去了庄子上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