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襄王殿下,东西放在桌上了请您过目。”
谢霜自觉失态,稳住身形福礼,紧张的手心里满是汗。
她这气运想是在流放途中用尽了,现而今才这么背,三番五次碰见这个瘟神!
他哦了一声,用下巴点过去:“打开,替我验验货?”
谢霜?
她是周家的丫鬟,又不是这的下人,怕弄坏东西不敢经手也就罢了,如今物件的主人在这,东西也送到了,还与她什么相干?
狠狠福了一礼,气性道:“奴婢眼拙,还是襄王殿下自行验过的好。”
“东西已经送到,周府的马车还等着,回去晚了我家夫人也担心,奴婢就先告退了!”
聂北尧笑而不语,双手环胸倚着门框任由她从身旁走出。
谢霜面色还算镇定,指甲却掐进肉掌,脚下甚至小跑了起来。
聂北尧慢悠悠的跟着,宋妈妈道:“倒是很聪明,这路线一条都没记岔。”
“哼,她打小就聪明。”
跑到了府门,谢霜傻眼。
“周家的马车呢?”她问小厮。
“早走了。”
谢霜懵了片刻,一时间没想到缘由,不过脚已经迈了出去,横竖是要离开。
“指望周家的人接你回去,不如指望指望我?”
聂北尧跟在她身后,三步并作两步靠近,一个弯腰把她扛在肩头。
一阵天旋地转后,谢霜双腿飞蹬,狂捶他的后背。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我!敢强抢周府的丫鬟,你不怕我去报官吗?快放我下来!”
“你若敢胡来,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你府上!”
“撞死在我府上,倒是你的能耐。”聂北尧扯出笑。
府里的小厮婆子皆垂头不敢乱看,谢霜就这么被扛回了后殿。
这殿中有一股幽幽香气,谢霜方才放匣子已经闻到,但富贵人家惯爱熏香,她并未放心上。
此刻聂北尧越过屏风进了卧房,味就更浓了。
她被重重丢在软榻上,一阵头晕目眩,还以为是摔的狠了。
好容易双脚下地,才意识到出了问题,指着聂北尧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绵软动听,双腿无力,下一瞬便软趴趴的栽进一个宽厚的怀里。
“漠南带来的好东西,只消一指甲盖儿,便叫你尝尝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笑着低声蛊惑,将她打横抱起,垂下云纹罗帐,钻了进去。
“轰——”
宋妈妈在外头把殿门给关了。
室内陷入昏暗。
云纹罗帐摇曳了一阵,几件衣衫从里头丢出,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谢霜思绪还算清明,只是身子不听使唤,手上无力也就罢了,说话也一气三喘的。
身子一凉,便知自己被剥了个精光。
羞愤之下踢出一脚,有气无力的斥骂:“登徒子”
脚踝却一热,被聂北尧单手攥住。
他顺着小腿摸上来,余温停留在谢霜的腰间:“周府这般苛待你,你还念着作甚?”
“早早弃暗投明才是正经。”
“呸!你嗯哪只眼睛瞧见周府苛待我?什么是弃暗投明?你这厮仗着权势抢占良家女子也好意思称正经?唔你不要脸!”
谢霜对聂北尧着实没什么好印象,当初是,如今更是。
“还需要瞧?哼这才多少天?瘦的都没二两肉,周府莫不是拿糠咽菜养你这小美人?”他挑眉讥讽,在腰间狠捏了一把。
聂北尧自小练武,身高比周瑾轩高些,身板也比他健壮,整个人压下来犹如一座小山。
谢霜的软绵绵的拳头捶上去,打不动他半分。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唔”
殿中的香味随着温度的上升,愈发浓郁。
谢霜这次没觉着疼,反尝到了其中滋味。
这使得她心里愈发烦躁,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抬手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些。
聂北尧将她按住,剑眉压低,面色不悦:“怎么?和我一起快活,想着旁人了?谁?周瑾轩?”
他的力气大的很,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谢霜屈辱的险些哭出来,她无力嘶叫,只能哀求:“没有我没有别说了”
不能否认,十二三岁时,少女情窦初开,她也幻想过和意中人新婚燕尔,琴瑟交好。
怎会料到是这种难堪的场景呢?
聂北尧伸手拂开她凌乱的鬓发,摸到了滚烫的泪水,竟是哭了。
他抿了抿唇,把她翻过去,俯身轻咬她肩上的那块疤印。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霜头脑愈发的昏沉,也不知道被折腾了几回,殿中也没点灯,就这么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聂北尧歇了半晌,伸手探了她的额头,皱眉道:“这么烫。”
穿上中衣,披着外袍下榻后,提起茶壶走到兽首香炉前,开盖将茶倒了进去,浇灭了里头的火星。
与此同时,听得门外一声急报。
“王爷——”
是贴身侍卫苍牙的声音。
他没应,反唤道:“送水来。”
宋妈妈在殿外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