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盛宴要出差,他的翻译出了问题,让我顶上。”
陆锦西撇嘴,“周扒皮。”
季明珠乐不可支,“可不是嘛,翻译还得开工资,我连工资都不用,这不,又省了一笔。”
两人正聊着,忽然耳边一凉。
季明珠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卧倒。
身后,雕梁画栋的柱子上,粘着一堆黏糊糊的液体。
蛋液顺着柱子滴在地板上,弄脏了季明珠的鞋。
“啪——”
又一个鸡蛋砸了过来,正砸在季明珠身上。
冰蓝色的缩褶短裙瞬间变了颜色。
保安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
吴嘉仍是砸着手里的鸡蛋,力道精准,几乎是百发百中。
季明珠狼狈地躲在柱子后面,陆锦西骂道,“哪里来的疯婆娘,想死啊。”
“你认识的,那个吴嘉,张家老大的媳妇儿。”
陆锦西想起来了,可不是那个宴会上打断自己说话的疯女人。
保安拎着防爆盾,电击棍一拥而上,终于制服了一个年逾五十的妇人。
看的季明珠都想骂一声废物。
吴嘉破口大骂,“季明珠,你和盛宴不得好死——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她被几个人压在地上,仍是在拼命地挣扎。
她抹下手腕上的玉镯,朝着季明珠用
力砸过去,“你不得好死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定会付出代价!”
陆锦西拎着裙摆,拨开保镖,站了过去。
一种看傻子的表情,“他们会不会付出代价我不知道,但你马上要付出代价了。”
季明珠身上还黏着蛋液,她示意保安将人松开,“这次就算了,别有下次,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吴嘉冷笑,“有钱了不起啊,你和盛宴有胆量当贼,没胆量承认?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你们先人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拍卖会已经结束了,众人鱼贯而出,见有热闹瞧,连忙寻找出最佳站位,忙着现场录视频看热闹。
季明珠声音一寒,“你想死吗?”
“自己家的东西都守不住,蠢货一个,我要是你,就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吴嘉丝毫不惧,“这可是法治社会,我从来不做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倒是你们这些人,小心出门被车撞死!”
季明珠擦着身上的东西,不耐烦地骂道,“还不把人带出去,等我动手呢?”
吃瓜的保安这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将吴嘉拽了出去。
“她是冒充清洁工人,从后门溜进来的。”
负责人一路狂奔而来疯狂道歉,
急的汗如雨下。
季明珠没理,和陆锦西去了盥洗室。
换了备用的衣服,陆锦西等着季明珠补妆,“你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把她切成块儿,扔进江里喂鲨鱼。”
陆锦西一噎,“最起码也要给她一个教训。”
季明珠蘸着粉,细心修补已经糊了的眼线,“她会得到教训的,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陆锦西顿悟,“也是,她这么羞辱你,宴哥会放过她才怪呢。”
“盛宴是不会放过她,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
眼线补好了,季明珠微微张嘴,开始涂口红,“自古赢家通吃,输家跪舔,从他们与盛宴开始作对,注定就只有两种结局,要么赢,要么——死。”
陆锦西背后凉飕飕地,“见好就收,他差不多得了吧。”
季明珠笑,“你见过刚咬掉绵羊的一条腿,就见好就收的豺狼?”
陆锦西连连摇头,豺狼只会越啃越欢,最后连骨头渣子都嚼干净了。
“等着看吧,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陆锦西有点儿同情,“怪不得你都不生气。”
季明珠慢悠悠地戴上珍珠耳环,“谁让我做了亏心事呢,希望三更半夜鬼上门的时候,给我来个痛快。”
陆锦西忍禁不禁,“既然这么心虚,
为什么不劝一劝宴哥,让他手下留情。”
季明珠开始戴另一只,“西西,我就是一只金丝雀,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你实在高看我了。”
穿戴一新的季明珠转身,微微一笑,房间瞬间都亮了一亮。
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陆锦西挑起她的下巴,调戏的语气,“我要是男人,也想把你藏起来,关在黄金笼子里,只对我一个人笑。”
季明珠凑上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杀了盛宴,你现在就能带我回家了。”
陆锦西干笑一声,“难度系数有点高,美人儿,咱们还是等下一世好了。”
“没出息。”
季明珠翻了个白眼,拎着包出去了。
白天发生的事,季明珠并没有告诉盛宴。
不到一个星期,外婆家还是出事了。
陆锦西的语气极度夸张,“听说是他们家的罐头不干净,一个小孩儿吃的过敏性休克,差点没救回来,这不……几十个亲戚冲到店里,把人家的店砸了个稀巴烂。”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