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至少能卖个三十万,若不是私下达成了交易,季明珠再有钱,也不可能拿这个送人。
这年
头,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捏到手里的,才是真的。
她顿时觉着吴嘉面目可憎起来,简直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想独吞钱财不说,还拿他当傻子,指着这么名贵的羊脂玉,非得说是赝品,简直是骑脸输出,一点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吴嘉去店里忙了。
陈义抽空去了老屋,硬木床板上,睡着一个干瘪的老头。
他的眼眶深深陷了下去,皮肤满是褶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腐朽气味。
陈义忍不住皱眉,“老爹,老爹,醒醒?”
陈老爹艰难的睁开眼睛,露出浑浊的眼珠,“老二,你咋来了。”
陈义听他声音含糊,目光呆滞,心知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不由更是焦急。
“老爹,我就是想再问一下您老人家的意见,咱们真的要一直单干,不考虑扩大经营,做大做强嘛?”
陈老爹叹气,摇头,“你和老大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我是怕你们被坑死。”
陈义不服气,“总要有人先迈出第一步啊,咱们家的罐头生意特别好,那些外地人旅游,都要排队买,就是两个人忙不过来,挣不了大钱。”
“钱多未必是好事,老二,人要懂得知足,知足才能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