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的扯过手表,一把揣入自己的怀里。
“长官,一定要帮我这个忙!”白尹急切地。
“知道了。”年轻士兵随意应着,匆匆离开了监狱。
端着饭盒贴在墙边,白尹一边机械化的吃着,一边不是滋味的在心里念叨。没错,她把弗兰茨送给她的手表给了别人,就为了能见到这里的负责人,能从这里出去。
没办法,她要走出监牢,不得不这样做。手表啊手表,跟着她几个月,竟也生出了几分感情。熟悉之物,救她手腕的东西,就这样被别人拿走了,白尹心里挺不好受的。
一周过去,白尹没有迎来监狱的负责人,却是被强行提出了监狱,和监狱里的众“犯人”带往了附近德军占领区的火车站。
白尹见到了一个个像装货物、牛马羊群的车厢,没有窗户,只有通风口,极其的简陋不堪。另一边是戴着大卫星提着行李的犹太人,有男有女还有孩子们,他们聚在一处,给自己的箱子写上名字。熙熙攘攘的场景,乱糟糟的场面,就跟个农贸市场差不多。
乍然间,白尹不知所措地懵在了原地,寸步难移。
在有关二战题材的电影中,白尹多次见过这样的火车,俗称“罐头车”。它被德军大量用来运送各类犯人、犹太人、吉仆塞人、抵抗军……
她也见过犹太人咒咒咕咕,不情不愿地在自己物品上写下名字暂交德军,可他们并不清楚这些物品会送到哪儿,更不可能会知道它们将永远无法回到自己手上,德国纳粹将它们全部冲了公,用做战备物资。
打了一个寒战,难不成,这是要将他们带往集中营?白尹煞白了脸,连被人推下卡车都没有发现。她摔趴在了地上,木然的爬了两下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腿软的不行,她挣扎两下愣是没有站起来。
一个中年犹太妇女伸手掺起了白尹,白尹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朝妇女点头以表谢意。妇女搂着她一步步朝ss党卫军指示的路径蹒跚走去。
现在是1939年10月,白尹过了一遍脑子,波兰最臭名昭著的集中营——奥斯维辛,这个时期似乎还没有建成,白尹忽然就由心底深处松了口气。
黑衣党卫军们挥着皮鞭,抽打在地面吓唬人群,不时吆喝着将他们几卡车上的各类人毫不留情的赶上“罐头车”。
没有见过如此真实场景的白尹,一瞬间懵头转向了,她被动的由人拖着走,因为饥饿与疲劳,神思恍惚。
有人在推她,有人在上面拉她,白尹环视四周,冷漠的、死寂的、凌厉的、惊惶的、忧虑的……各种各样的眼神一一投入到她逐渐放大的瞳孔里,眨眼间白尹恢复神智。
她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可以任由人把她带离这里赶往那恐怖地狱的集中营?她仰头往一节一节“罐头车”望过去,人们就像货物牛羊一样挤放在一块儿,他们连坐蹲的地方都没有,而她只要踏上去一步,前路就将是生死由天,万劫不复……
白尹打了个寒颤,突地,爆/出一股子狠劲。她豁出去了,竭尽所能推开周围的人群,仓皇乱跑,她口里用德语叫道:“我是德国随军护士,我有证明,我有人证,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乱哄哄的地方,嘈杂的环境,她的声音毫不起眼,很快淹没在如潮的人浪里。一旁倚着水泥房抽烟的德国军官抬头,莫不关心的往白尹的方位探身看了看,也仅限于此,之后他继续低头和手下人闲聊。
美军登陆意大利,与意大利对峙的时候,美军感觉到意大利人毫无战争意志,因此刻意减弱了攻击力度。一次德军侦察机飞过战场侦查,意大利军指挥官心想面子太挂不住而下令装作正在作战的样子攻击,美军也毫无干劲地反击。这场战斗被德军侦察机发现,感慨地说:“厉害!意大利人制止了美军的攻势!”之后德国的增援部队到达,开始了一场真正的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