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放开她!”
德国兵突然哈哈大笑,对着白尹的身后眨眼睛:“看,汉斯,这里来了个拯救世界的‘圣女’,连敌我都分不清了!”
“那不简单,我把她也做了!”有人从身后将白尹圈住,呼出的热气就在白尹的头顶喷溅,早不管不顾的把那老舍子的“种族法”扔至脑后。
一阵毛骨悚然,白尹全身一下子拔凉拔凉了。该死!是刚才把她撞倒的德国士兵……这家伙怎么?她明明记得他中/枪了啊!
那人上来就要抢白尹手里的/枪,白尹死命不放,一拉、一扯、一挣、一慌、一颤抖,重重往下压腕,不知是谁,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从白尹手心掉下来,她的手指颤粟着,握都握不拢,她无法控制手掌了。
满眼鲜红的,美艳的,飘然的血……
白尹没见过如此溅洒的、不忍直视的血液。
他们相争的手/枪,那发子/弹,打中的不是他,也不是白尹,而是……
可爱漂亮的爱莎,死死瞪着侵犯她的人,嘴角挂笑,眉眼瞋心,死不瞑目。
“在干什么?”枪/响引来外头一声大吼。
一个军官模样的高个男子,突如其来踏入地下室,扫了一眼现场,立刻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女人!今晚必须清扫一切抵抗者,明天华沙将是德国的领地!”
两个德国兵黑了脸,立马整好军服,立正站挺,齐声道:“是,长官!”
一个德国兵望了望呆怔的白尹,吞了口唾液:“长官,这个自称是德国护士的女人在抵抗者窝点发现,怎么处置?”
军官淡淡看了一眼发怔萎靡的白尹:“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官,她……”
军官挥手打断对方:“让她自己说。”
白尹转动眼珠,好不容易从爱莎身上,将视线落到军官脸上,她眼中自始至终都是爱莎死亡的表情,她已是吐不出半个字了。
为什么你不早点来?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如果你早一步来,也许爱莎也不会被杀,哪怕让爱莎进监狱,进集中营,只要不杀死她,她还是会有存活的机会……现在一切都晚了……白尹闭上眼,不想说出那些为自己开脱的,被抵抗组织俘虏之类的话,虽然那样做她或许会得到德国军官的“宽恕”,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既然女士无话可说,先生们,我们有义务带她去监狱。”军官冰冷一笑,眼神犀利的看了白尹最后一眼,负手转身,闲庭信步的离开了地下室。
被人拽拖着,扔垃圾般投入卡车,白尹脑海中陡然浮印出德国军官领章上的黑底灰字,那位下令将她投入监狱的军官,领章上的标记与弗兰茨的重叠在了一起,赫然就是那“ss”字母!
呵呵,她冷笑,党/卫军,二战纳粹恶魔的代言人。
白尹被关入纳粹在波兰的临时监狱,进来前她特意留心了日期,扳着手指算时间,已经是10月6日。
按历史时间推断,白尹可以确定是的,波兰西部完完全全成了纳粹德国的领地,波兰东部也已被苏联占领。
苏联俘虏了波兰的军官士兵,制造了由斯大林亲自下令的卡廷事件,苏联为自己设置了一个缓冲区,用以抵抗西方势力对红色苏维埃政权的攻击。而德国暂时还没有打算与苏联撕破脸磕架,否则德国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可是,白尹现在就快“四面楚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她有点难过,自己失踪这么久,艾德里安都没有发现吗?如果发现她不见了,为什么没有来找她呢?
另一个怪事是,纳粹士兵居然没有找她的麻烦,也没有把她拉出去严刑拷打,他们把她关着,一天只给一顿饭,这是饿刑的节奏么?
白尹泪目,可是……可是她不想减肥啊~~!说句大实话,她现在的样子放在21世纪的中国,可算是名副其实的小蛮腰,好身材,脸也瘦成了巴掌大小。
关了这么久,白尹终于脑袋开窍了,她不能这样下去,如果现在为自己辩护,是不是还有机会出去?她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来这里观摩世界大战的,也绝不要死在二战。
委托是什么?任务是什么?完成了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离开这场讨厌的战争,离开这灭绝人/性的屠/杀,她绝不可以被这些70多年前的古懂人牵着鼻子走。
送饭的人准时到达,德国人的时间观念确实强大,就在他放下饭盒子的当口,白尹抓住对方的手腕,用纯正的德语道:
“长官,我有话说,我不是叛徒,不是间谍,我是一名战地护士,我有身份证明,也有人证。”
蓝色眸子诧异的眨动两下,年轻士兵听到牢房中传来的不是咒骂,不是波兰语,竟是祖国的语言,冷漠表情瞬息一变,却在看到她的面孔,想到时下的局势后,硬生生扳开了她的手指:“抱歉女士,我也无能为力。”
“等等,”白尹看到对方起身要走,急急叫住她,“我把这只手表给你,请你让我见一见这里的负责人。”
这是一只非常精致的女士手表,瑞士手工制造,金色的表带十分吸引眼球,就那一下,直接闪瞎了年轻士兵,见到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