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会子人在楼梯上,且裙子还那么长,章彦成又固执的要牵她的手,若是挣扎得太厉害,万一受伤可就麻烦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任由他牵着手,小心翼翼的下楼。 出得酒楼,夜色正浓,今晚宝樱公主喝了不少酒,为确保她的安全,章彦成让明兆亲自送她回去。 明兆不大乐意,但看堂兄那严肃的眼神,他似乎没得选择,只得应承,“好,听三哥的,我保证把人安全送回去。” 安置好之后,章彦成这才带着瑾娴上了马车,回往荣王府。 明兆则跟在公主的马车后方,护送公主。 当两辆马车到得国宾会馆门前,明兆掀帘下了马车,行至公主的马车跟前, “我已将公主安全送到,公主早些回去休息,告辞!” 道罢却不听公主应声,明兆心道这公主也太高傲了些,跟她说话都不搭理。 罢了,他只是为了完成堂兄交给他的任务而已,人送到即可,至于她是什么态度,他懒得多管。 明兆正准备转身,却听马车中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世子请留步!我家公主醉了,奴婢唤不醒,也扶不动,还请世子帮把手。” 明兆循声望去,只见公主身边的小丫鬟虹儿掀开马车侧帘,正焦急的望向他。 明兆遂又拐了回去,透过车窗望了一眼,但见宝樱公主歪头倚在那儿,双目紧闭,似乎并未察觉已到地儿。 “公主,公主?到会馆了!”明兆唤了几声,宝樱仍旧没反应,虹儿个头太小,想扶公主下马车,着实困难,她只能求助于梁王世子, “奴婢斗胆,劳烦世子将公主抱下马车。” “啊?”明兆愣怔当场,一双星目写满了震惊,“这……这不合适吧?” “奴婢若能扶得动,绝不敢劳烦世子。公主醉得厉害,奴婢实在没法子,总不能让那些侍卫来抱公主吧?” 明兆瞄了旁边的侍卫一眼,想象着侍卫抱公主的画面,亦觉不对劲。 虽说他不喜欢公主,但她毕竟是他的未婚之妻,若让其他男人来抱,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最终章明兆还是上了马车,亲自将公主抱了下来。 然而落了地,她仍旧走不动。进入会馆到她的屋子,还有一段路,若怀中人是兰容,他二话不说就会将人抱回去,但若是公主,章明兆可不愿出这个力,遂吩咐下人去抬辇,他将公主放入坐辇,让丫鬟在旁扶着,如此便可将人送进去。 “妥了!我先走了。”章明兆正待离开,却又被虹儿给唤住,“哎——世子且慢!” 明兆不耐回首,“又怎么了?” 虹儿看他似是有些不耐烦,不大好意思开口,但又不得不央他, “待会儿进门还得让人抱,世子您先别着急走,劳您帮人帮到底,把公主送进屋内,奴婢感激不尽。” 章明兆小声嘀咕道:“女人真是麻烦!酒量不好就少喝点儿,何必逞强?” 抱怨归抱怨,章明兆还是掉了头,跟着众人一起往里走。 坐辇停在宝樱的寝房门口,章明兆垮着一张脸,再次不情不愿的抱起公主,进了里屋。 将人抱至帐中后,他长舒一口气,“安全且平稳的送达,这回没我的事儿了吧?” 虹儿感激福身,“没事了,多谢世子,您稍歇片刻,奴婢去给您倒茶。” 章明兆赶忙摆手,“哎——不必了!这可是公主的寝房,我与她尚未成亲,还是避嫌些比较好,省得旁人说三道四,毁了公主的清誉。” 且他本身也有些醉酒,夜风一吹,格外头晕,这会子不过是强忍罢了。 世子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虹儿不敢强留,遂出去恭送世子,而后又回来照顾公主,她备好热水,准备为公主擦洗,却惊讶的发现公主居然已经醒了,还坐了起来,瞧那模样,好似十分清醒,并无一丝醉态。 虹儿见状,一脸懵然,“公主?您醒酒了?奴婢还打算让人准备醒酒汤呢!” 宝樱摆了摆手,“我没醉,无需备醒酒汤。” 虹儿却是不信,“每个喝醉酒的人都说自个儿没醉。” 宝樱再次强调,“我是真没醉!” 撇了撇小嘴儿,虹儿直白戳穿,“公主您是不晓得,才刚您醉得不省人事,是世子抱您回来的。” 对此宝樱了如指掌,“我知道啊!是你让他抱我的,对不对?” 虹儿讶然张嘴,满目诧异,“公主您居然知道?” 宝樱抱臂巧笑,“我什么都知道,都跟你说了,我没醉,我是假装的。” “啊?”虹儿不明所以,“恕奴婢愚钝,您为何要装醉啊?” 宝樱灵眸微转,神秘一笑,“当然是为了观察他的品行咯!我想看看,如若我喝醉,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面上不耐烦,诸多抱怨,但还是把我抱回来了,而且他抱我的时候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很规矩,可见他这个人的人品没什么问题,刀子嘴豆腐心。” 对此虹儿深有同感,“奴婢也觉得世子人不错,荣王殿下清冷矜贵,世子则是诙谐风趣,相貌潇然,与公主甚是般配呢!” 宝樱心道:虹儿这丫头还真跟她一样,喜欢欣赏英俊的男子。 回想起先前的事,宝樱慨叹道:“起初我对荣王殿下的确有些好感,只可惜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瑾姨娘,那我就不掺和了。如今我已与梁王世子定亲,就不能再念着别的男人,得专心些才行。” 公主正说着话,虹儿突然发现不对劲,“公主,您的耳坠怎的少了一只?是掉在枕头上了吗?” “是吗?”被提醒的宝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发现这耳坠只剩一只,另一只居然不见了! “快找找另一只!”她赶忙下了帐,主仆二人拿开枕头,掀开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