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仓惶否认,“什么侍卫?我不知道,我就是听宫人说的。”
就在此时,屋内传出瑾娴的哀呼声,太医着急忙慌的小跑出来,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微臣试了几种法子,依旧没能保住瑜贵妃的龙胎,瑜贵妃她……小产了!”
章彦成还想着太医来得及时,应该能保住孩子,哪料孩子还是没了!
上午那会子,太医还说瑾娴身子骨太虚,不宜落胎,转眼间这孩子就没了,这胎一落,对瑾娴的伤害必然很大!
章彦成再顾不得训斥皇后,疾步行至寝殿内,坐于床畔,握住瑾娴的手,“瑾娴,瑾娴!”
这孩子来得太突然,瑾娴得知这消息才一日而已,尚未对孩子有太深炙的感情,但小产带给她的痛楚却是实打实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在腹部不断的拧搅着,与生孩子的痛感不相上下,她疼得面色惨白,嘴唇发乌,冷汗连连,眼角的泪不自觉的往下落,
“辛苦这孩子白来走一趟,竟是无缘入红尘。”
目睹瑾娴所承受的折磨,章彦成悔恨不已,若非他碍于江家,碍于朝局,碍于夫妻规矩,立江心月为后,瑾娴也不至于遭此劫难。
章彦成恨江心月,但他更恨自己为虎作伥,这一次,他必须为瑾娴母子报仇,给瑾娴一个交代!
下定决心后,章彦成抽回了手,轻拍着瑾娴的手背,肃然起誓,“我不会让孩子白白丧命,不会让你白白受辱,你所承受的屈辱和痛楚,我会让她加倍奉还!”
瑾娴尚未理解他的意思,就见章彦成毅然起身,往外殿走去。
皇后正待辩解,却见章彦成目光森冷,睨向她,“皇后无凭无据,造谣生事,污蔑瑜贵妃的清白,抹黑朕的血脉,残害朕的子嗣,害得瑜贵妃小产,如此恶劣行径,不配执掌后宫,理应废除后位!”
乍闻此言,皇后无比震惊,“就为这一件小事,你就要为了这个女人废了我?”
皇后的语气无疑是火上浇油,这是人说的话吗?章彦成只觉她面目可憎,其心可诛,
“瑾娴的孩子没了,是你亲手杀死的!你居然说这是件小事?你简直恶毒至极,毫无良心!”
“不过是个野种,没了就没了,我这是在维护皇室血脉,我是为皇上着想,何错之有?”
听不得这狂妄之词,章彦成径直上前,一把扯掉她的凤冠,摔掷在地,冷笑道:
“你没错,是朕错了!朕错在不该立你这个毒妇为后,还好只是下了诏书,尚未行皇后的册封大典,那就免了册封之礼,废除你的后位!”
他要废后,他居然要废后!皇后神情恍惚,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就在她惶恐无措之际,殿门口赫然传来一道尖细的责备,
“皇帝你糊涂啊!心月可是你的结发妻子,是你钦定的皇后,怎能说废就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