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外,二百多里处。
夏日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谢长宁身着一袭淡青色的劲装,身姿矫健而轻盈,她的眼神坚定而敏锐,紧紧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踪迹。
那是她根据追踪粉所追寻的线索,一路至此。
“主子,前方似有动静。”
身旁的初一压低声音说道。
谢长宁微微颔首,示意初一小心前行。
初一得令,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晃动的身影扑去。
那人显然未曾料到会有如此的偷袭,一时间惊慌失措,急忙抽刀迎上。
“你们是什么人?”
初一未答,两人瞬间交上手,刀光剑影交错,初一的招式凌厉,攻势迅猛。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一个不慎,竟误打误撞进入了一片开阔地,而这里,两伙人马正剑拔弩张,对峙而立。
初一和那人皆是一愣,动作缓了下来,但初一反应迅速,趁那人愣神之际,长剑横在他脖颈上。
谢长宁见势,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快步跟过去,踏入了这是非之地。
她目光迅速扫过全场,只见那两方人,一方是众多衣衫破旧、面容狰狞的山贼,另一方寥寥几人,但服饰华贵,中间的男子尤为引人注目。
他被身边一人搀扶着,身形高大,身着锦绣华袍,腰间束着玉带,头戴璀璨金冠,尽管面容略显苍白,一副病容,却仍旧难掩其俊逸非凡的气质,显然出身名门望族。
他的眼神深邃而忧郁,薄唇紧抿,似乎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而他身旁的众人,个个神色紧张,将他护卫在中心,严阵以待。
双方剑指对方,气氛凝重,一触即发。
谢长宁微微抱拳,声音清冷地说道:“各位,我此番只为私事,无意路过此地,扰了各位的雅兴,还望各位继续,莫要因我等生了嫌隙。”
她的话语简洁明了,态度不卑不亢,既表明了立场,又给足了对方面子。
然而,就在此时,那华袍男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的脸色如雪般惨白,身形如同风中摇曳的枯叶,仿佛随时都将崩溃。
“公子!”
身侧一人焦急地呼唤,他手里握着一柄弯刀,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他强忍着咳嗽的折磨,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谢长宁,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一股温和:“姑娘,在下身陷绝境,今日恐难逃此劫。恳请姑娘仗义相救,若姑娘能护我等周全,来日必当厚报。”
谢长宁闻言,轻轻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审视着眼前这位华袍男子,心中权衡着出手与否的种种可能。
而山贼们见状,更是嚣张地破口大骂: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就滚远点儿!”
谢长宁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眼神顿时变得冷冽。她瞥了一眼那些山贼,只见他们虽然装束粗犷,但站位却井然有序,犹如一个锥形阵列,尤其是他们身后的几名山贼,神情严肃,仿佛经过严格的训练。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随即转身走向初一,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初一手中还押着刚才与她交手的人,周围的人都紧张地戒备着她,不清楚她的下一步动作。
突然,谢长宁出手了。
她一脚将初一控制的人踹倒在地,动作迅猛而果断。
那人毫无防备,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搡着向后跌去。紧接着,谢长宁迅速接过初一手中的剑,手腕一抖,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一声惨叫响起,那长剑准确地刺穿那人的大腿,将其狠狠地钉在了地上。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地面。
那凄厉的叫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此凝固了一瞬,众人皆被谢长宁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弄得怔住。
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那人痛苦的呻吟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谢长宁优雅地拍了拍手,随后回头望向那位华服公子。
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漠,随即开口:“一千两银子,外加一座府邸?”
那华袍男子先是一愣,接着轻轻笑了起来。又咳了几声,随后毫不犹豫地应道:“好,只要姑娘能解围,一切依姑娘所言。”
谢长宁见他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再犹豫。她抽出腰间的软剑,那软剑如灵蛇般在她手中舞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喊了一声:“初一,护我左右。”
说罢,身形如鬼魅般朝着与华袍男子对峙的那伙人冲了过去。她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对方见谢长宁突然出手,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纷纷举刀迎敌。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谢长宁的剑法,犹如秋风扫落叶,凌厉无匹,每一剑挥舞间都蕴藏着致命的威胁。剑身舞动,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剑气四溢,如同冰川崩裂,凛冽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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