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温言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这个三年前他常做的动作,再次让温亦久反应慢半拍。
“没有,阿言哥——,”温亦久及时顿住,改口道:“公子,怎么在这里?”
温言好笑的回答:“我要是直接跑到你房里把你按在床上,你岂不是又要像三年前一样逃跑?”
“”,温亦久小声反驳:“你若不是有意让我离开,我哪跑的掉。”
温言着实又被气笑了:“三年不见,你顶嘴的本事倒是不小。”
话里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温亦久怔愣了一下,赶忙跪下:“是我言错,请公子责罚。”
温言见他跪下,垂眼看了他一会,空旷的街道一时有些过于安静。
“行了,”面前的人蹲下身,单膝着地,不经意侧眸看到温亦久颈侧的伤,再次用手刮一了下他的鼻梁,“又没说要怪你。”
随后转身:“赶紧送完东西,我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看。”
温亦久抬头,看着就要走的人,边答话边起身,将信搁在窗的缝隙里:“公子等等我!”
温亦久追上温言。天边黄昏的云异常好看。
那色彩如往事般哀艳,壮丽的让人失语。
温言的脚步声轻轻踏在桥的石板上,落在另一人耳里。
那时我们不说话,只看着夕光,在十米以外的水面,一步一步地跳跃,一只鸟忽然从河滩掠起,落入对岸的暮色,而石桥依旧停留在不远处,等待我们经过,如同来时一样,那时,我们踏着春日暖阳,在河滩上漫步,覆盖在肩上,手上的光线,很软很轻,仿佛山河静止。
那时山河静止,我们不知晓,河水无声,里面藏着一个无常。
温亦久将温言领进屋,自己勤快地跑去备茶。
被伺候的人坐在床上,一只手支着下巴,歪头看他:“久儿。”
温亦久的手几乎是抖了一下。
“嗯?”
“今晚我睡哪儿?”
他边问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在桌子的一截抽屉下停住脚步。
温亦久浑然不知,低着头,因为刚刚温言的问题,他的耳根都红透了 。
突然从后面被抱住,温亦久手里的茶直接被打翻。
温言手上从温亦久的腰侧,小腹,再毫不顾忌地往下,视线却紧紧锁在他脖颈的那块伤口上。
“呜阿言哥哥,别弄了。”
温亦久微微喘气,却没敢推开他。
这种纵容让身后的人更加肆无忌惮,他抱起温亦久,放到床上,手指从衣襟内探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温亦久放到抽屉里的银簪拿了出来,他放在身下人发前比了一下,然后随手丢下床:“扔了吧,这簪子太素,不称你。”
“别——呜”
温言将他衣服堪称粗暴地扯开。
“上一回是丰祁,这回又是谁?”他咬着那块烂肉,“温亦久,你还要我怎么样?!”
鲜红的血流下,被迫浇灌锁骨处那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