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走进屋,将门掩上。
“我让你出去走走,你走到这了?”
温亦久后退一步,端端正正行礼,撩袍跪下:“公子。”
“问你话呢?”温言音量突然变高,将地上的人吓得一抖。
“我来拿东西。”
温言将人拽起来,摔在床上。
三两下扒开温亦久的衣服,手指朝他锁骨处的桃花狠狠捻了两下才稍稍消下心里的烦躁。
“谁的东西?”温言轻轻吻了吻,感受身下人细细的,轻微的抖动,“他的,还是你的?”
“我我的。”
温言听罢,看向温亦久。
眼底是毫无波澜的平静,就如同梦里亲手剜自己心脏的人。
温言手抚上他的后腰,慢慢向下滑落。
被压下的记忆再一次涌来。
温亦久猛得推开温言,扒住床沿,干呕了几下。
还没缓过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劲,突然被揪住头发。
“温亦久,你恶心我啊?嗯?”
头皮生疼,温亦久痛苦地眯起眼。
温言想逼近他,感到手下一凉,低头看去,是一支银簪。
他松开温亦久,抓住那支簪子。
“你的?”
温亦久连忙跪到他身前,不顾自己身上已经裂开的伤口,凌乱的衣衫,披散的头发。
“阿言哥哥,你别——”
只见温言手腕一转,那支簪子从指尖飞出,穿破纸窗,死死钉在院内木桩上。
他倾身向前吻住温亦久,又再一次被推开。
温言知道他又想干呕,直接把人捞回来。
“跪好。”
没有多余的命令,让温亦久下意识去做。
温言满意地捏住他的下巴,再次去吻,他慢慢将人压在身下 。
从嘴唇,到鼻尖,眉心,再到额头,再回来,到锁骨处的桃花,每一吻都很急切 。
温亦久抵住他的胸膛,脑海全都是丰祁恶心的声音。
“阿言哥哥,别在这儿。”
不在这?
因为丰祁吗?
温言眼里的恶劣终于爆发出来,他拉住温亦久。
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听温亦久身体里破碎的声音,和愈合的过程。
恍惚间,温亦久耳边听到:“久儿,可我偏要在这,你能怎么样。”
温亦久分不清,他脑海里全是那些晚上,自己被丰祁罚跪在床下,有人按住他,让他听一整夜丰祁和一群男男女女的声音。
那些人是自己吗?
温言听到身下人边哽咽,边哭喊:“不是我。”
温亦久眼里因疼痛而噙着泪,侧目望向窗外木桩上那支银簪。
它就那样一动不动,承受着冰天雪地和破碎泥泞的人间。
就像流泪的是我,把生命一起给出的是我,把心跳给出的是我。
“阿言哥哥,我要吃桂花糕。”
“阿言哥哥,你教我识字嘛。”
“阿言哥哥,你看见没,久儿送你的生辰礼物。”
“放心吧阿言哥哥,我知道了,出门要多穿点。”
终于从丰祁那时候挤开,找到那么几句能聊以慰藉的片段。
我的惊呼延伸在每个回忆,永不磨灭,你的回顾愀然无语。
“我那么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