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谢棠芝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
眼前是熟悉的床账。
手上有温暖的触感传来。
她本能转头去看，下一瞬，便对上了男人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你醒了？感觉有没有好些？”
“身上还难受吗？”
“我……”
谢棠芝张了张口，发现说话声音还有些干哑。
男人会意，拿过小几上放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又把人扶起来，亲自喂给她。
谢棠芝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才算缓和。
“……感觉没什么事了。”
除却头还是有些疼，她能感觉到，身上的确已经轻松了不少。
大约是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凌鹤已经让大夫给她看过了。
“那就好。”
凌鹤颔首，“先休息一会儿吧，你的丫鬟去热粥了，稍后就能送来。”
他说着，看了看小姑娘苍白的脸，还是没忍住轻声责备。
“我早说过，不会有事的。你偏不听，还我行我素去折腾这么多……”
“如今倒好，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出问题了！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说到最后，语气不由自主重了几分。
凌鹤屈指，在她额头正中央的位置弹了一下。
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点红印。
谢棠芝伸手捂住了脑袋，回看他的目光微微发红。
却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我！”
“嘴里说着无事，却把自己折腾进了大牢……”
“这副模样，谁会信你！”
凌鹤一时理亏。
他当时的样子……
的确不像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