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往常的谢淳可不会问这些问题。
她自知对方态度改变是因为什么，但她不可能因为对方的态度，改变自己。
既然从一开始不相信她，如今又何必装得好似十分在乎她一样？
有些东西，来迟了，便没必要了。
谢淳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哥哥只是怕你遭人骗了……”
他拳头稍稍收紧，轻声道。
“放心吧。”
谢棠芝轻笑一声，“在这座府邸里都没四成，在外就更不会有了。”
言下之意，此处可比外头的豺狼虎穴还要危险。
谢淳神色更为难看。
脑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一开始回来时做过的事。
若是早知会如此……
若是能重来一次……
他绝不会让谢一投出那柄飞刀。
“你……”
他急切地看着谢棠芝，想说点什么。
若真的心中有气，他让小姑娘扎回一刀也好。
能否别再摆出这样的态度？
谢棠芝如今的模样，不像是在恨他。
更多的，是将他们当做了陌生人，仿佛早已下定了决心，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受不了。
只要能再见一次曾经那个棠芝……
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谢棠芝没听他的话，也不顾人是什么反应，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远去，直至走出城。
在城外一处空地上停下，凌鹤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