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门里,双管猎枪巨大的火力,几乎在开枪的瞬间门,枪口的火光就将整个剧院都照亮了一瞬。 三人猛地回过头,随着观众厅里骤然响起的刺耳尖叫 舞台上,有人拿着猎枪,再次朝台下开了一枪。 “不是季池他们。”伊乘风压低声音道,“前面我们跑的时候,已经有人去拿枪了。” 伊乘风在微弱光线下,看清了对方的脸,他当时顾不上那么多,只想快速带走怀姣。 此时场上发生的变化已经影响到他们了。 怀姣在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的黑暗里,有些紧张地望向台上,他只看到一道稍显清瘦的剪影。 就在他们还在暗处观察时,断电已久的剧院里,突然又是一阵灯光闪烁。 接着,全场恢复明亮。 已经适应昏暗环境的眼睛,被骤然亮起的刺眼灯光晃得闭了闭。 怀姣再睁开眼,总算看清了场内的情况。 舞台上的场面与先前彻底发生转变,拿着猎枪的人,由季池那群衣着华贵的富一代,变为了浑身狼狈的游戏玩家。 他们有些人的衣裤都是脏的,血污、体液,混成一团。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在刚才那样紧急的情况下,甚至比几个养尊处优的年轻公子哥反应还要快。 他们第一时间门就夺回了主动权。 怀姣看向台下,刚才那两声枪声,打向的是观众席的前排中心。 那里倒着两个人,系统马赛克下怀姣并不能看清死去的是谁,但从台上拿着枪的玩家表情中,能猜到一一。 对方也看到了大门边的怀姣他们,只并没有多说什么。 视线交错中,彼此都明白了相互的态度。 伊乘风干脆带着怀姣他们,走回台上,“大门锁了,只能从安全通道走。” 伊乘风想了想,直接道“他们打算游戏之后直接点了这儿,不留活口。” 台上拿着枪的几名玩家,哪怕已经见识过这群畜生的手段,在听到这段时,仍是忍不住胆寒地牙关颤了颤,“畜生、披人皮的畜生” 他们除了这样骂,好像再想不出其他更恶劣的形容词。 “你们打算怎么办。” 台下,某个打算偷偷逃跑的观众,让眼尖的玩家发现。玩家抬起枪,学着之前那两个富一代一样,快速拉栓上膛,直接朝那边打了一枪。 红红白白,迸裂的浆液,溅射到剧院白色的墙壁上,和过道旁穿着得体的观众头顶。 他们吓得惊叫,下一秒,却又被偏移的枪口骇得面色惨白,猛然噤声。 “以牙还牙。” 怀姣听到领头的秀气男人,这样道。 实际上,稍微存有一些人性的正常人,都无法在同类的痛哭流涕、甚至跪地求饶下,做出什么残忍的事。 但如果对方是畜生的话,下手又要容易得多。 同一个位置,同样的角度。 怀姣站在伊乘风和霍司身后,眼看着舞台中心的季池,细碎的发丝凌乱搭在额前,神情狼狈,却强作镇定地笔直站在那儿。 在他脚边,他原本的那些个好友,除去个别两个跟他一样没来得及亲自动手的人,其他全都如同一滩烂肉般,七零八落地碎裂在地上。 就是七零八落。 足以猎杀棕熊的长管霰弹枪,从口腔上颚,刮擦着粘膜,插入他们的喉管中。 他们胆小到甚至还没能等到崩碎身体的粗口径子弹。 强烈的恐惧感,就让他们如同先前自己嫌恶的那样,并着膝盖,丑态百出地湿了裤子。 “不要对不起”一模一样的求饶台词。 连惨白的脸色,害怕到抽搐的面部神经,都能一一重合。 “好恶心。” 玩家面无表情,说“原来你们也会憋不住。” “那为什么要叫我们忍住呢。” 后面的场景怀姣根本没有去看。 满屏的马赛克,让他实在看不清周围的景象。 台上除了他们个玩家,最后近乎只剩下季池一人。和一个身份尴尬,自觉站到怀姣旁边的江薄一。 “我不会让你也这么简单的结束。”身材瘦弱的玩家,对着季池道。 “你们给我们安排的第一轮是什么火灾吗” 那名玩家不知道为什么,视线突然移向怀姣,看了一眼,然后道“这种死法很适合你这张人模狗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