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我跟你们一样畜生” 季池阴恻恻地盯着他。 “不过让你们猜对了。”江薄一哼笑一声,“他确实只跟我撒撒娇,我就骨头都软了。” 靠着层叠幕布的遮挡,怀姣眼前一抹黑地让人带到了远离人群的舞台底下。 “伊乘风”虚捂住口鼻的那只手上,有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和一丝未散尽的硝烟气息。 是伊乘风受伤的那只手。 “嗯。”伊乘风应了声,掌心从怀姣的口鼻处移开,摸向他的脸颊,“吓到没” 怀姣摇了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很快又开口回道“没有你呢手怎么样” “没事,只擦了下手皮” 在两人简短对话的时候,他们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另外一人,蓦地向他们走近两步。 青年架在鼻梁上的乌黑镜框,与周围环境融合。霍司好像推了下眼镜,他看向怀姣,眸光稍亮地,突然对他说了句“你还会用刀,真漂亮。” 他不知是在夸怀姣漂亮,还是夸怀姣用刀用得漂亮。 怀姣愣了愣,因为霍司的话,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其实他当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几乎茫然而被动地,任由江薄一捏开他的掌心,将一块尖利的刀片,插入他的手指间门。 在那个富一代将要抓住自己的时候,江薄一只握着他的手腕,瞬间门便划了过去。 显然霍司误会了什么。 怀姣嘴唇张了张,本想跟对方解释一下,但很快又意识到此时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几人三两句对话的功夫,已经同时脚步不停地摸索到了剧院入口的位置。 怀姣不清楚伊乘风和霍司是什么时候另外有联系的。 但他隐约能猜到,剧院这场莫名其妙的断电,大概率来自霍司的手笔。 也许两人早就另有计划。 伊乘风和季池一起寻找救生艇时,顺便负责转移他们的注意。 而怀姣和霍司在集控室的那次行动,除了甲板和船舱的监控,这个连季池都夸赞过的电脑天才,一定还做了其他的手脚。 他精力多到甚至还能抽空吓一吓怀姣。 也因为这个,怀姣敏锐的第六感还让他隐约猜到了更多的东西,比如他们组除了季池外的三个人,搞不好都是副本以外的“真正玩家”。 “打不开。”在怀姣乱想的时候,伊乘风已经握着剧院大门的门把,飞快确定了一个信息,“大门从外面锁的。这个门至少7公分厚,没有钥匙,再怎么暴力也打不开。” “外面锁的”怀姣感到奇怪,“那他们自己怎么出去” 他说完又自己想到什么,抬起头,快速和两人对视一眼 “安全通道” 和普通剧院一样,普丽达号皇家剧院的安全出口,设立在与大门对立的另外一边,舞台的正后方。 哪怕场内全部断电的情况下,他们要想横穿剧院大厅,找到舞台正后方的安全出口,其实也并不简单。 特别是从外面紧锁的剧院大门,和仅留的唯一通道,还意外地向他们暴露出了另一层黑暗真相。 “什么游戏,”伊乘风冷笑,“这群畜生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作为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只在一种情况下会用到。 在欣赏完他们狗一样的求生表演后,在最后获胜的玩家们以为可以活下来的时候。 他们再轻松一把火,点燃这里。 游轮上健全的消防安全系统,并不会真的让火势蔓延出去。 但足够让困在里面的人,真正痛苦,真正绝望。 怀姣简直感到恶寒。 他进入游戏这么久,从未像此时一般,感受到这般毫无理由、毫无底线的恶。 甚至这样的事,还不止发生过一次。 这样一轮接一轮的通关游戏,已经存在不知道多久了。 也许普丽达号这艘豪华客轮,在建造初始,也单纯只是为了给游戏方最终的游戏场地而存在。 妈的,好想让这群畜生跟他们的破船一起沉了 最好再体会一下他们自己的设定的那些游戏结局 怀姣难得跟弹幕里的人同频,在这场荒诞的游戏里,他第一次想要恶有恶报。 而就在三人沉默着,思考如何规划逃跑路线时。 他们许久未注意到的舞台上,已经发生巨变。 起先他们是听到一声枪响,密闭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