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受。
昨晚喝了酒,心情又不好,回到房间衣服都没脱就那么睡了过去,睡到半夜被冻醒,拾了被子盖在身上,又睡过去,现在醒来,不但头发乱成了鸟窝,连自己最喜欢的这身衣裙都睡的满是褶皱。
她郁闷的坐到梳妆镜前拆解自己的发髻,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关系,连打扮都有些懒怠,随便挽了个月牙髻,用一条浅黄的缎带绑住,再换上一身月白色的衫裙,便出门打水洗脸。
院子里,仲淳正在教栗子练功,见她出来,目光立即黏着在她的身上。
栗子正在打拳,小小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一拳挥出去,看不出来任何的力道,反而像个小老虎似的,摇头晃脑。他打了几遍,觉得不对劲,便抬头问:“爹爹,我这样是不是错了?”
仲淳却一个字也没听到,只是死死的盯着宋熙姣。
今天她的打扮朴素了许多,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任何一点点缀,连他送她的簪子也没有戴。她一进院子就漠然的走到井边打了水,然后端着进屋洗漱,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他便知道,她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