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华挽月被逼得离床原来越来越近。
说是一点不害怕紧张是不可能的,虽然她知道温四他们就在附近,但毕竟自身一点武艺都不会,而以方知府的体重,压过来她都可能被压死。
但傻子不是年年有,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华挽月一手抵住他的肩膀,“等等。”
方知府笑得一脸春心荡漾,“怎么了美人?”
“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方文竹生气吗?”
“我是他老子,他凭什么跟我生气?”
华挽月咬牙切齿道:“那宋氏呢?她可是你的正妻!她万一要杀了我怎么办?”
“不可能!她现在不会杀你的,她只是吓唬吓唬你……”方知府肚子一顶,华挽月就被逼得跌坐在床边。
华挽月抓起枕头挡在身前,“现在不会杀我,以后就会了,对吗?”
方知府憨笑,自认英雄气概爆棚地说,“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他们?有谁会伤害我?我要有准备,才能和你在一起。”
“放心吧,无论是臭小子还是宋氏,就算林大哥……无论是谁,我都会护着你,美人,跟我共享天伦。”
华挽月敏感地捕捉到了陌生的字眼,“林大哥是谁?”
方知府知道自己失言,闭口不谈,整张脸涨着兴奋的红潮,下身还有不明起伏,径直压向华挽月。
华挽月被他恶心够呛,当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啊啊!来人啊!”
趁着方知府被她吓到,华挽月把枕头一巴掌呼到他脸上,自己灵巧地窜上床,绕开他的包围圈,从另一侧跳了下来。
但方知府比她想象中灵活很多,一把丢开枕头,嬉笑着奔向华挽月,嘴里还振振有词,“我喜欢玩!你记得吗,年轻的时候你就喜欢和我玩这种游戏。”
华挽月躲过他的怀抱,肩膀的领口却被他抓住,两方力道皆没收住,华丽却脆弱的布料“撕拉”一声被扯开。
血一样的珠串和雪一样的肌肤,同时暴露在林间冰凉的空气中,强烈的视觉反差激起人底层的欲望,方知府激动的吼叫。
华挽月怒从心起,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抄起桌上棋罐,朝着向她扑来的方知府打了过去。
凄厉的哀嚎回荡屋内。
与此同时,竹屋的大门猛然被向内一脚踹飞。
华挽月脸上一喜,正要喊温四放蛇给方知府来一口,以解她心头之恶心。一转头,视野中出现的竟是一只圆滚滚的青皮光头。
这一刻,华挽月心中闪过很多念头。
但念头外放,表现出来的只有她的脚间旋即一转,行云流水地朝着李随昱的方向轻盈而失措地扑了过去。
“救……救命。”她的惊呼柔弱而崩溃,张开的手臂让领口破碎的布料失去支撑,一大片向下飘落。
李随昱只觉得眼前晃过一片暖玉似的洁白,似乎还有什么柔软的弧度弹了弹,未来得及反应,下意识向前一步,接住了一怀温软。
男子宽大硬朗的身体将她整个围困,霸道强势地侵占包裹她周身所有角度。
李随昱立刻感觉到身体凭空被注入了灭顶的热量,冲撞得他的大脑一瞬间发懵。
华挽月的声音唤醒他,“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救我的吗?呜呜呜,殿下……”
李随昱后知后觉地将手掌按在华挽月的后脑勺,顺毛安抚,“你……”
华挽月抽泣着,“我……我没、没事。”
李随昱嗅到甜腻的花香,环视整个室内,看到桌上升起袅袅白烟的熏香,眼神凌厉,抓起香炉扔到了门外。
另一边,方知府已经爬了起来。
大概是被击中了头部,他看向李随昱时没有惊讶,只有迟钝:“世子……?您怎么过来了。”
李随昱嗓音有种近乎冷漠的冷静,“我不来,竟不知道堂堂一州知府竟能做出强抢民女的恶事。”
方知府表情比华挽月还无辜,“我没有!我们是两情相悦,她自己要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