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挽月紧紧贴着李随昱,闷声哭泣,“我没有,我才不喜欢他……殿下,我、我喜欢的是你啊。”
她娇娇软软地像只被欺负的小猫,明明两个人之间已再无缝隙,她还在不停向李随昱的怀里钻,让他能清晰的感受她的颤抖、她的依赖。
还有那串极红的挂珠,梗在两人中间,让柔软更加柔软。
李随昱额头暴起青筋,忍了又忍,还是将华挽月推离了自己,快速脱了外袍裹住她,双手合十对着方知府,面色极其难看:“知府大人,此次的事待我回京定会如实禀报陛下,知府大人好自为之。”
随后他朝着华挽月微微俯身,“女施主,请跟我走吧。”
华挽月如遭雷击。
什、什么东西?女施主?
李随昱绕到华挽月身后,赶着她离开,“我护送你回府。”
华挽月僵硬地走出竹屋,迈出门槛的时候,腿忽然一软。
李随昱疏离地用手臂挡住她的跌倒,声线压抑,像是在强忍什么:“屋里的香有催情成分,你可能会全身无力,小心些为好。”
华挽月并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像话本子那样的身软燥热全都没有,她泪眼朦胧地看向他,“世子,我……你是嫌弃我了吗?”
李随昱没有说话,见华挽月小步小步走得实在太慢,竟直接从她的腿弯处一捞,抱起华挽月快速离开树林。
华挽月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乖乖依偎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稍微扬起脸就能亲到他。
不过她没敢。
此时李随昱周身气压极低,脸臭得像前世电视剧特效,阴森森地冒黑气,下颌线明显能看出在硬绷,华挽月都怀疑给他嘴里塞颗石头都能咬碎。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林子外,李随昱的马车正停在桥边,白毛汪夏坐在车上,看见他们笑得一脸开心,“来来来,快上来!”
李随昱放开华挽月,自己先上了车,华挽月也跟着爬上去,进到里面他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汪夏吆喝了一声“驾”,马匹顺利跑起来。
汪夏得空,脑袋伸进来闻了闻,思索了下后,对鹌鹑一样的华挽月笑道,“这种催情香对女子不起作用,只会让男子……越强壮的男子反应越大,不过世子能忍住的,放心吧。”
汪夏说完便扭头出去驾车,车厢内只剩李随昱粗重的呼吸声。
如此天赐良机,华挽月是万万不可能放过的。
她担忧地将手放在李随昱膝头,“殿下,你没事吧?”
李随昱没有反应。
华挽月委屈地靠近他,“殿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李随昱睁眼,眉头紧锁,“什么事?”
“我给你买的佛珠……”华挽月伸手,露出空荡荡的手腕,“为了给来救我的人留下线索,半路扯开丢到林子里了。”
李随昱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要紧事,一听是这个,重新闭眼,手从腰间扯下一只钱袋,丢给华挽月。
华挽月不解地打开,竟然看见那些被她丢在树林的珠子全都静静躺在钱袋里!
华挽月开心地挤到李随昱身边,抱住他的手臂,“世子就是看到珠子才来救我的?对吗?我很机智,对吧对吧!”
“嗯。”李随昱低沉道,“做得好。”
“我好好护着挂珠了。”华挽月说着,就要打开身上披着的外袍给他看。
李随昱虽然没有睁眼,却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叫停她的动作,“华挽月,离我远点。”
她到底明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还是她故意……
李随昱掀开眼皮,只见华挽月已经贴到了他的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干净杏眼小鹿似的望着他。
华挽月忽然羞涩地低下头,“殿下,我不介意的。”
李随昱:“……”
华挽月接着道:“其他人不行,但你可以。”
李随昱心情很复杂。
至此,他勾搭富婆的心愿已经完满完成。
富婆一如他希望般的那样主动,只是主动的方向有些偏离。他想让她用些手段暗算他,华挽月却只会单纯无害的凑到他面前,毫不自知地勾引他诱惑他,让他破功失守。
事实证明,华挽月根本就不是能用出手段的人,她过于单纯清甜,原计划压根就行不通。
得改变计划。
思考起正事,身体上也没那么难受了,李随昱思绪走失,唇上忽然一软。
华挽月只轻轻一啄便分离,然后在离他极近地地方垂眸盯着他的嘴巴发愣。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愣了一会儿,又贴了上来。
李随昱感受到她在探索,由内到外,弹软、温柔,而后变得濡湿。
华挽月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哼叫,李随昱猝然一推,两人分开,他撩开帘子,一步跨到车厢外,运起轻功消失在天际。
汪夏心中大骂,你跑就跑,倒是别暴露你的功夫啊!
但面上他还得笑着对华挽月找补,“我们世子大概是突然有事吧,你、你怎么他了?”
华挽月端坐在车厢内,轻悠悠道:“我亲了他。”
汪夏:“……啊?”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