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旁边的两人不由一齐看来。
“……你们今天还要去值夜岗吗?”见他下了吊床,凯里不由发问。伊登顿时揪紧了绳索。
在甲板旁观了桅杆吊尸带来的骚动,回来时已经傍晚,艾格还没怎么阖眼,天色就已入夜。两道不安的视线跟随着,他走进厕所,用凉水洗了把昏昏欲睡的脸,接着拿起了墙上一盏煤油灯。
黑洞洞的通风口吹来夜风,顺着爬梯向上看去,是个晴夜。
“待在这儿。”他告诉伊登,“如果你不想出去。”
但伊登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他爬上通风口,脑袋伸入外面的黑暗,茫然地望了会儿夜空。怪事接连压下,恐惧变成沉甸甸的麻木之感,他感觉不管尸体旁还是志怪动物旁,又或者这个狭窄的舱室,船上每一块木板都被恐惧浸透着,至少待在艾格的身边让他感觉安全。他总是能在同伴挺拔的背影上找到平静。
不知从何时开始——昨天晚上,或者更早时候,人鱼水舱门口就再难见到任何人影,守岗人员的擅离职守似乎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无人查问,也无人谈论。甲板一天比一天寂静空旷,铜锁垂挂木门,人人都深感它的存在,但人人都像是看不到它。
解开铜锁时,艾格想到了医生说过的那些声音。
他往楼上看了眼,船医室的窗户一片漆黑,老人家还没回来,肺病发作的船长需要医生寸步不离的看顾,他也许这一晚都不会回来。手里的金属泛着凉意,这大概是船上最牢固的锁链之一,另一条同样沉重的则挂在武器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