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损坏。
宋听时入了修竹院,阿漓紧跟其后,从兰雪园回来,便见着一抹熟悉的身影步入屋内,略显急促。
阿漓方才入了庭院,宋听时在里屋没见着人,出来时看见回来的阿漓,他们如那日一样,他站在阶上,阿漓坐在石桌,仅仅瞥过一眼,无尽的疏离感告诫着二人的嫌隙。
宋听时悔极了,涉阶而下,两步用做一步,手里还拎着糕点。
不等阿漓反应,人已经被他温热的气息包裹,阿漓被勒得紧,身上的汗贴着身子本就不大舒服,只能挣了挣说:“阿拾,你抱太紧了。”
宋听时没松半分,下巴抵着她肩头:“阿漓,对不起……”
阿漓不知所措,他是在为那日与她道歉?
可她早已不怪他了。
“阿拾,我,我没有……”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骤然他将人松开,把糕点递到她眼前,晃了晃。
阿漓定睛一瞧,很是欣喜:“是我爱吃的马蹄糕。”
“还有别的,打开尝尝。”二人坐到院中石桌,宋听时拆开油纸,马蹄糕甜腻的香味扑面而来,阿漓委实是饿了,肚子跟着叫起来。
“还热着呢,趁热吃。”宋听时递过一块,放入她嘴里。
阿漓咬下一小口,眉眼弯起,“甜。”
“阿拾也吃。”她将那块剩下的马蹄糕移给宋听时,宋听时摇摇头:“我吃过了,你自个儿吃。”
阿漓知道他不爱吃甜食,便也不推辞了。就着热茶,一边品着糕点。好似前些日子的不快都抛之九霄。
那额间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可红痕仍是刺目。
他抬手小心翼翼抚摸着她额间,不敢去碰那伤口,怕弄疼了阿漓。
“还疼吗?”他声音温柔。
阿漓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早就不疼了。”
“怕是会留下疤,梵幽谷时你脸上也曾伤过,那时的祛疤的药膏还有吗?待会我给你涂一些。”
“留在谷里了,不过不妨事的,我适才刚去了后院,药房里和园子还有药材,我再熬制一瓶就好了。”阿漓又拿起第二块马蹄糕。
“好,我陪你一块儿。”那停留在眉间的手指渐渐移到脑后,稍作用力,起身倾下去,朝眉心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
院内清风自起,阳光盯在他轮廓上,阿漓抬眸时一个温润少年正深情望着自己。
顿时心生暖意,如这盛夏时分的烈阳,灿烂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