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接连扔出几把飞刀,刺向板上的异兽。
癸乖撇开眼,大袖一挥,笼罩住砂咒,挡住了他的视线。
但砂咒还是露出了半张脸,惊恐的看着异兽们哀嚎痛苦,献血四溢的模样。
一旁打杂的赶忙将异兽们松下来,当街剥皮宰杀分尸,处理成了一个一个的小块,分发给看客们。
人群此刻更是热闹了几分。
紧接着,又抬上来一只麋鹿异兽,绑在面板上。
卖艺人叫喊道:“这是难得的深山异兽,各位可有人出价?!”
人群看到麋鹿异兽时已经眼中亮光,纷纷要抬手叫价。
“且慢!”
众人看去,一位身着黑衣红纹锦袍的男子站出来。
卖艺人掀开布一看,赶忙迎过去:“呦,戾爷,您怎么来了?”
戾爷:“这鹿,我们断生门要了。”
人群惊呼:“断生门?他是断生门的人啊!”
癸乖也抬眼看去。
卖艺人赶忙赔笑:“好呀好呀,您能看上那是小的荣幸啊,只是这价钱?”
戾爷依旧冷着脸:“你开个价。”
卖艺人忙凑到他耳边嘀咕,然后打量着他的神色。
戾爷毫不犹豫:“行,就这个价。”
卖艺人一下子高兴的喜开颜笑:“好好,我这就给您宰了,分成块。”
戾爷一抬手:“不必,我自己来。”
说罢,从身后陪同手中接过一把弓箭,指向麋鹿异兽。
砂咒一见弓箭,立马瞪大眼睛,紧紧抓住癸乖的衣衫,止不住的颤抖。
癸乖顺势抬袖将他盖住脸,贴着自己身侧挡在衣袖之下。
随后,众人眼见着戾爷的箭直直射进异兽的胸膛,伴随着一声异兽的哀嚎,一切安静下来。
戾爷讲弓箭递回去:“带走。”
随后,身后跟随便上前将麋鹿异兽松下,放到推车上带走,
走在最后的一人对着卖艺人开口:“和我们回去领钱。”
卖艺人点头哈腰:“好嘞好嘞。”
众人散开,
癸乖站立原处,挥开衣袖,让砂咒露出来,
打量着还缩着头,紧闭着双眼,死死抓着自己衣衫的小人儿。
癸乖心头微乐:“好了,人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
语毕,待砂咒抬头睁开眼,松开手,
癸乖便转身往回走。
砂咒看了眼戾爷离去的方向,赶忙跟上癸乖的步伐。
回到客栈,砂咒放下买回的吃食,坐在桌边。
癸乖则是懒懒散散的躺进榻上,闭上了眼。
砂咒一看,装作没看到,回过脸来,黝黑的脸上因为脸红更黑了几分。
癸乖缓缓睁开眼,瞥向他:“你不睡?”
砂咒低垂着头:“我不困。”
癸乖瞧着他,实在不懂小男孩的心思,便重新闭上眼。
入夜三分,癸乖脑中画面纷飞,徐徐醒来,
抬手感受到腰间盖着被子,扭头,便看到砂咒依旧坐在桌边,趴在桌面上睡着,嘴里还叼着半块咬动的糕点。
癸乖坐起身,瞧着砂咒,心里猜测满眼不解。
他害羞?小孩子家事情还不少。
想着便从榻上起身,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边走癸乖边掂量着手上的重量。
太瘦了,都没什么重量,还要再多吃些。
第二日,白日。
阳光照到榻上,暖暖的晒着砂咒的脚丫子,
砂咒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床顶的纱帘,轻轻扭过头便是癸乖美得不似凡间之物的侧颜,白皙柔嫩的皮肤,微微呼出的鼻息,床榻间尽是竹叶药草的香气。
砂咒失神的盯着癸乖的面容,眼睛一眨不眨的。
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忙移开视线,翻身背对着癸乖。
癸乖睡得浅,这一动便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定了定视线,伸出双臂舒展着身躯,
随后撑着一只胳膊,看向窗外,见阳光已经高悬照进屋内,想必已经临近中午。
又附身低头查看砂咒有没有醒,见砂咒仍是闭着眼呼吸均匀,便蹑手蹑脚的从床尾下榻起身。
坐到窗边,撑着脸开始发呆。
砂咒偷摸睁开眼,见癸乖坐着,过了一会儿也坐起身下榻,走向房门,头也不会的留下一句话:“我去打水洗漱。”
癸乖眼珠子转动,看了一眼,那小人儿已经将房门带上,癸乖又转回去目光依旧看着外面发呆。
二人在城中住到第三日,砂咒的精神体力都明显不同,恢复得很是不错。
于是,癸乖便趁着夜色,带上他走出城门,见四周无人,就抱住他飞身赶路。
临近青霜院,癸乖在山下的客栈安顿下来。
坐在屋内,砂咒明显察觉到癸乖心事重重,不似之前那般自在懒散,端坐在桌边低头沉思着。
入夜,癸乖拿上玮帽,站在窗口处对着砂咒道:“我去去就回,你自己小心,不要出门。”
接着施出一束紫色符咒环绕的小光球,飞到砂咒面前
“若遇不测,捏爆它,我